鼻樑酸澀,心口也蔓延上一股酸楚,俞寶眼睛濕漉漉的,發情期敏感的他忍不住想要落淚。
“怎麼哭了。”鶴柏眸色一頓,不明白俞寶怎麼突然就眼淚汪汪的,他抬起手用袖口給俞寶擦幹淨眼淚。
俞寶支支吾吾地說……他不肯抱他。
“我熱得難受。”
聽到這,鶴柏也明白了俞寶的委屈。
“不抱你是因為我是apha,我也怕自己忍不住。”鶴柏啞著聲音,耐心地解釋。
滿室氤氳著清甜的桃花香。
花香徐徐地包裹著鶴柏的每一寸肌膚,侵佔鶴柏的鼻腔,擾亂他的思緒。
馥郁芳香的資訊素越來越濃,絲絲縷縷都在勾引著apha靠近,吞噬著鶴柏的理智。
鶴柏死死地盯著俞寶,呼吸紊亂粗重。
他做了個綿長的深呼吸,將腦中不停叫囂著侵佔oega的惡劣思想甩出去。
一邊是基因控制的血性和沖動,一邊是作為人的自控和教養。
鶴柏將心頭的那股暴戾壓下去。
這樣的折磨,比他資訊素紊亂發病時都還要難受。
必須立馬離開,再待下去,只怕會出事。
鶴柏狠下心,他松開俞寶起身,低著頭叮囑俞寶好好在房間裡待著。
俞寶都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便一黑,頭頂落下了一件沉甸甸的外套,寬大的西服外套將他整個罩住。
耳邊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俞寶將外套從頭頂拿下來時,鶴柏已經退到了門口。
“你在裡面稍微等一會兒。”
“我讓林雲來。”鶴柏聲音沙啞,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深深地看了眼俞寶。
俞寶岔著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看著光亮逐漸湮沒,房間裡重新陷入一片漆黑。
而這時的俞寶,沒有最開始只有他一個人那樣恐懼害怕了。
因為他知道鶴先生他們,都還在外面保護他。
保護他……
俞寶想到這個詞語,在心裡忍不住偷偷開心了一下,他抱緊丟在他身上的外套。
外套上也沾染著比較多的aph息素。
清冽的雪松薄荷氣息讓俞寶好受很多。
他給自己穿上外套,起身開了燈,坐在沙發的一角等林先生過來。
……
今晚的城南尤為熱鬧。
夜總會一大波人都被警察帶走了。
在醫院著急等待的俞宏也收到了鶴柏打過來的電話。
俞寶被及時找到了,俞寶現在被送進醫院了,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