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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慕令萱其人
坐在回汴梁的馬車裡，映月額頭沁出了涔涔細汗，不斷地絞著手中的帕子，“她居然和上官家的在一起。”衛林彥從袖中取出帕子，輕輕幫她擦拭額頭，“她是你們慕家的人？”
“她是我堂姐，現在應該是李承郢的側妃。”
“那一個深居王府的王妃為什麼會和一群密探來北朝？”
“她應該是想透過上官的爪牙找到我嫂嫂和侄兒。慕令萱從小就野心勃勃，當年李承郢要聘我為側妃，被父親以年紀太小拒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帶著我隨軍出征，沒想到慕令萱一家卻主動求聘，如此李承郢也算和慕家結了親。但慕家軍都握在我父兄手裡，慕令萱一家現在手中有的只是空殼，湟溪關之戰我哥哥戰死，當時嫂嫂正懷有身孕，哥哥的長子也近束發之年，慕令萱應該是要永絕後患。”
“那你嫂嫂他們現在身在何處？”
“我不知道。哥哥在離家前安頓好了妻子，出征之前又把我託付給了袁將軍。我父兄一戰死，李承郢就起兵叛變，當時我待在太子的營地裡，太子讓袁將軍帶我往北跑，可是去北邊的路上追兵越來越多，為了引開他們，袁將軍和我走了相反的道，我一個人流落到塔克城。眼下看來，他們既沒找到太子和袁將軍，也沒找到我嫂嫂和侄兒。”
“所以，現在都把矛頭對準了你。”
“南朝軍隊雖不如北朝，但是上官一家掌管的密探無孔不入，汴梁怕是也已滲進了南朝的細作。”映月擔憂地望著衛林彥。
衛林彥握了握她的手，“別怕，汴梁是北朝天子腳下，他們暫時應該還不敢輕舉妄動。朔州一事我見識了上官奕的手段，阿莫一家已經被我轉移了，離開梁州前我拜託尹仲盯緊慕令萱和上官一家的動向，應該很快會有眉目。況且現在南北戰事一觸即發，李承郢手下可用的大將已不多，現在火燒眉毛之際應該還顧不上你。回到汴梁，我先送你去印崢家，就說是他的遠房親戚，印崢還有個妹妹，你住那裡不會顯得太突兀，我會盡快為你尋一處妥當的住所。放心吧，我很快就能打敗南朝，到時候你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這塊土地上，也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看著他志在必得的神情，映月鄭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