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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漠交鋒
在集市採購完印崢他們所需的藥材,映月在一個攤位上發現了一株上好的大芸,這種植物因其補腎陽、益精血的功效,深受大漠周邊居民的喜愛。映月想著這大芸轉手定能賣個好價錢,便欲買下這株大芸,忽聽背後有人道“慢著。”衛林彥回頭一看,一群穿著南朝服飾的人簇擁著一個身著紫色長袍,袖口鑲繡著金線祥雲的人走上前來,那人斜睨了衛林彥一眼,對映月道:“這大芸乃男子補腎益精之用,小娘子買了作甚?莫不是。。。”,他周圍一幫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衛林彥欲出手教訓,映月扯住他的袖口,側過身去,低聲對衛林彥道:“這株大芸我不要了,公子所需藥材既已辦妥,不如早些回塔克城。”看她有些避之不及,衛林彥點點頭,準備帶著映月離開。
沒想到那紫袍男子上來就要摸映月的臉,映月後退一步,衛林彥一把抓住他手腕用力向外掰了一下,那男子疼得嗷嗷直叫,一幫隨從正要圍上來,衛林彥一把把那男子別過身來,冷冷掃了那些隨從一眼,隨從們面面相覷,都不敢輕舉妄動。衛林彥叫賣主把大芸包好,遞給映月,一把把那男子摔在地上,和映月分別上了馬,身後那紫袍男子叫囂著:“有種你別走。。。喂,說你呢!”衛林彥和映月面露譏諷地看著他,忽然一陣風吹落了映月的面紗,映月趕忙別過臉去,用力一蹬腳蹬,策馬離去。
衛林彥對映月的反應感到奇怪,也策馬追了上去,試探著問道:“姑娘是南朝人?那緣何會流落於此?”“衛公子身手不凡,臂力過人,想來亦非普通貨商。我既不拆穿公子,公子又何須追根究底呢?”映月側臉看了他一眼,“姑娘果然冰雪聰明,實不相瞞,衛某乃北朝邊將,此次本欲前往漠北追尋呼延邪蹤跡,不想隨侍感染時疫,幸得姑娘相幫,衛某感激不盡。”話音未落,忽聽身後傳來達達的馬蹄聲,有人大喊:“慕盈萱你給我站住!”
“糟了,快跑。” 映月揚起馬鞭狠狠抽了一下馬,衛林彥驚異道,“你是南朝慕大將軍的女兒?”映月把裝著藥材包袱扔給他,“拿上它去城中任一家醫館都可熬煮,每日一貼,七天必能痊癒。”話音未落,一支利箭從耳旁飛過。“小心”衛林彥靠向映月,想幫她打掉飛箭,不料被射中左臂。映月回頭:“你沒事吧?”“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說著衛林彥一手掰斷了箭鏃。“過了前面的峽谷,你往東南跑,不出十裡就可到達塔克城。”映月叮囑道,“不行,要走一起走。”衛林彥堅持,“那人是上官奕,南朝密探頭目,他是沖我來的,這是我慕家和李唐皇室的恩怨,不能牽連無辜。將軍他日揮師南下,請勿傷南朝百姓。”言畢,映月拔下頭上的發簪朝著衛林彥的馬屁股狠狠刺了一下,那馬便瘋了似的往東南方向跑去。
“映月。。。”衛林彥本想勒緊轡頭將馬停下來,不料受到驚嚇的馬兒根本不聽使喚,只往城郭方向狂奔,衛林彥只好拿上包袱和弓箭,縱身跳下馬。他飛奔回峽谷,想要尋找映月蹤跡。忽聽北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衛林彥順勢登上北面山坡,藏在坡頭的樹後觀察形勢。
映月策馬向北邊狂奔,想將上官奕一行引入流沙。不料很快被追上,映月勒馬回身,彎弓搭箭。
“慕盈萱果然是你,你居然還沒死,那個北朝人呢,扔下你跑了?都說北朝人驍勇善戰,看來也不過如此,還是比不上你父兄啊。”上官奕出言譏諷。
“住嘴!上官奕,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提我父兄?你們不過是李承郢的走狗,替我慕容家提鞋都不配。”映月舉箭瞄準了他。
“哈哈哈,你慕容家自詡高門貴族,不過是前燕降將,我等奉陛下(李承郢)懿旨:捉拿袁修立一幹叛將,你父親的這個老部下倉皇逃命也要帶上你,你必然知道他們的行蹤了,還有你父兄手中的邕州城防圖,給我一併交出來。”
“當□□我父兄出關,撤我父兄援兵,害他們兵敗身死,如今還有臉要邕州城的佈防,無恥敗類。”映月啐了一口。
“好你個慕盈萱,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放箭。”上官奕手一揮。
“大人,這。。。陛下要留活口,找出先太子的下落,若殺了她,陛下那邊怕是不好交代啊。” 旁邊一個隨從提醒道。正猶豫間,嗖嗖兩支冷箭從山頭飛來,正中上官奕兩邊近侍。“不好,有埋伏。”趁上官一群人混亂之際,映月一箭已射穿上官奕右肩,上官奕應聲倒地,“保護大人要緊,快撤。”一幫人急忙扛上上官奕往東南飛奔。
衛林彥從山石上一躍而下,“映月你沒事吧?”
映月點點頭,望著上官奕逃跑的方向。順著她目光看去,衛林彥道:“看來南朝的部兵也在塔克城。”
映月回眸,“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點回去吧。”說著伸手拉衛林彥上馬。“好。”衛林彥笑著握住映月的手翻身上馬,牽著她的裙擺,“衛將軍,抓緊了,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