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宮的玹璋被罰在四方天思過,當時他還笑話對方來著,如今看看,莫不是早算到今日這出,故意避禍去了。
呸!這孫子真會躲!
更別說朱雀宮和青龍宮了,也是首位空虛。
若今日輪到這三個宮,他們無主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他不當值也能糊弄過去。
可偏偏……
唉!
早知道去雷澤算一卦了。
倒黴透頂。
風眠妹子也真是的,忒不會挑時間。
哐當——,宮門搖搖欲墜。
白甝翻白眼。
該來的,還是來了。
宮門開了。
風眠撐著傘進來,傘面遮住了她的上半張臉。
白甝皺眉:“風眠,你……小心後面!”
下意識大聲提醒,兩人在誅魔大戰中配合了上萬年,對他而言,還沒法把風眠從戰友的位置扭轉對立。
風眠轉身,一道劍氣擦肩而過,斬斷了她幾縷頭發。
當即推出傘柄,追著劍意,傘簷劃過那位出手之人的脖頸。
風眠再次握住傘杆,血由傘簷落在她白色裙擺上,像是一片片凋零的花瓣。
與往日在神祇殿大咧咧的風眠不同。
今日的她,安靜的有些詭異。
見出手那位失手喪命,諸神站在宮門外,不約而同停下腳步,寄希望於殿內的白虎神君。
白虎星君對此瞠目結舌,心中罵了句髒話,對諸神投以鄙夷神色,嫌棄的緊。
只是礙於職責,還是上前,擋住了風眠的去路。
風眠微微抬高傘簷,露出一雙眼睛,極為冷清地看著白甝。
“讓開。”
“職責所在。”,白甝握拳,手背生出利刃,“風眠妹子,我得攔住你。”
“你攔不住我。”
風眠舉傘,忽又向下斜劈,掀起的風浪吹走了半數精銳,就連白甝都被逼退數步。
她一字一句,狠狠盯著供奉宮內,好似宣告。
“今日誰也攔不住我!”
腳踏傘面,以身為劍,向白甝刺去。
白甝見狀忙挪步,就一個偏差,便見風眠借力,從他讓開的縫隙中竄入供奉宮。
直到供奉宮門關閉,禁制開啟,白甝才意識到,風眠本意是要拿走造化玉碟,根本不會浪費時間和他對招。
唉,大意了。
幸好大意了,謝天謝地。
白甝心中慶幸。
只是這門內三道禁制,不知風眠能不能闖過。
想到這兒,就忍不住替風眠擔心。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