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畫坊前廳。
風眠的臉已經腫成豬頭,很是哀怨看著凜霜。
要不是對方設下結界禁錮她術法,也不至於被那兩水準的揍成這鬼樣子。
以後出門必須算吉兇。
她默默決定。
翎九臉頰有抓傷,傻刀耳朵被咬破了。
瑩絨調好藥膏給兩位好友塗抹,對剛剛的烏龍很是內疚,想著要是開始拉住阿翎就好了。
阿煦丟了燒雞,眼觀鼻口關心站在門口,免得惹火燒身。
凜霜是唯一坐在凳子上的那位。
她按著鼻樑,很是頭疼。
最後,看向混亂的罪魁禍首,下定決心。
“阿眠,我送你回雷澤。”
誰知風眠聽見這話,嘴巴一撇,竟仰著脖子,不管不顧哭出聲。
“我沒家了!嗚嗚嗚——”
“嗚嗚嗚——你也不要我了!”
眾人看著號啕痛哭的風眠,神色各異。
翎九和傻刀覺得吵鬧,瑩絨露出些心疼,阿煦只關注凜霜的態度,凜霜則是一臉無奈,抬手療愈好了風眠的外傷。
風眠抬袖抹幹淨了臉,從袖口摸摸索索,最後拿出一把石頭灑在地面。
隨著石頭滾動,她的神色越發凝重。
“好像還是一樣……”
一枚石頭滾在翎九腳邊,翎九給踢回去。
那石頭擊散了三枚疊在一起的片石,不偏不倚形成一條筆直的線。
“活了!”
風眠跳起,很是激動的抓住凜霜肩膀晃動。
“師姐,你的死卦活了!”
傻刀瞪大眼:“丟石頭算是蔔卦?”
“她可是風眠,能以萬物為卦算盡天機運勢。”
翎九提醒傻刀冷靜,示 意瑩絨不必再擦藥,背手走到凜霜身前,發現對方眉間的那紋路好像又比前幾日淡了些。
果真是死卦?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她看向牽制她的風眠,表示有話快說。
“你能改變爻,說明你是變數。”
翎九猜出來對方的意思,雖然這幫忙的含義表達的很是隱晦。
“需要我做什麼?怎麼救?說。”
“你願意?”,風眠意外,甚至有瞬欣喜,“你喜歡我師姐了?”
察覺凜霜看來的目光,翎九掃了她眼,最後與風眠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