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師弟早來十萬年,或許她還會抱住對方嚎啕不已,哭訴自己的委屈和傷心。
可現在……
“都是我咎由自取罷了。”
姬伯玉對巳月苦笑。
“師姐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追問了。”
巳月明白姬伯玉的性格,有名的倔強固執,勉強不來。
“我收了個徒弟,著急找奇肱國國師飛廉,還請師姐為師侄行個方便。”
姬伯玉挑眉,望向窗外。
嗤笑。
“一個凡人,一個倒是上古血脈,可惜修為盡失,還有一個七殺纏身,血脈不純。不管是哪個,論出身、資質、血統,都太辱沒師門。究竟是這世道淪落沒有可造之材,還是你喪失良心沒有底線,收徒怎麼如此隨便?”
被如此奚落,巳月恍若未聞,指著翎九,得意。
“是她。”
姬伯玉見巳月洋洋自得,以為自己看錯了眼,當即放下夜明珠,定睛仔細瞧了瞧翎九。
靈脈晦澀,靈力稀薄,識海渾濁。
看不出真身,只瞧見撲稜的倆短翅膀,血脈確實並不純正,只是鳥族而已。
這……
還不如當初弶休那黃鳳凰。
她失望嘆氣,繼續說。
“小師弟,雖說你現在處境與從前相差千萬裡,可收徒一事關於傳承,寧缺毋濫,倒也不必如此將就。”
巳月哈哈大笑,介紹翎九出身。
“她是弶休的侄女,南禺的凰鳥。”
“哦?”,姬伯玉更是吃驚,“南禺血脈稀釋到這種地步了?”
見師姐誤解,巳月也不再解釋,笑言:“師姐,你可別看不上,師弟我可是求著她拜我為師啊,好不容易才同意,我稀罕的很。”
聽見這話,姬伯玉真的好奇。
“這丫頭究竟如何入了你的法眼?”
“小阿九呢,雖然脾氣不好,張揚傲慢,可也聽得進勸,並不閉目塞聽,她在感情上很執著,也很仗義,遇事也知進退懂取捨,及有主見。看著吧,我覺得很對你的脾性,你絕對會喜歡她的。”
真是偏私,把徒弟誇的天花亂墜,也不害臊。
還她會喜歡……
姬伯玉噗嗤笑出聲,左右晃動手指,像是聽到了笑話般。
“不可能。”
說著,笑意漸漸收斂,再次重複。
“不可能。”
翎九快睡著了,終於等到巳月出來。
“老頭!怎麼樣?”
她跳起來追問:“打聽到飛廉在哪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