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用她的血和魂魄,祭奠之前死在這劍下的無數亡魂,封劍。
“不!”
墨癸盯著琅簡太過入神,完全沒防備沖進來的翎九,躲避時慢了一拍,臉頰被劍刃劃出一道傷口,一時恍神,忘記牽制困住的幾人。
姜諳乘機出劍,梓月開傘,兩人破了禁制,分別救下傻刀和瑩絨。
翎九抓住琅簡手腕,打斷對方手訣,也看見了手心劃拉的兩道傷口。
來不及心疼,擔心墨癸反擊,直接擋在琅簡身前,高聲對墨癸道:“琅簡可是本殿下護著的,你算什麼東西,敢傷本殿下的人,找死!”
看翎九沖向墨癸,琅簡伸出手,本想拉住對方,可在半空又落下。
忽的覺得身上傷口疼的厲害。
真的……好累。
甚至連站立都不能,失力坐跪在地上,心口悶哧哧的,喘不上氣。
兩千年來,不管在清源洞府,還是成為昆侖首徒。
怕辜負他人厚望,怕因人族身份被看輕,怕被非議德能不配所得,陣前每次沖鋒,她從來首當其沖,絕不退縮,執行的每次任務,她從來選擇最緊急危險,他人不願的那件。
她如此,如此拼命證明自己。
廝殺時的體膚之痛算什麼,她早就麻木,感覺不到了。
可今日……
為何這般難受,竟覺得傷口比玄冰刺入時還要疼,如萬蟻噬心般。
阿翎…阿翎……
琅簡咳出血,被梓月扶住,對方探查她氣息,又驚又急:“琅簡,你道心不穩,快催動七空寶鏡清心定神。”
說著,見琅簡手腕生出一條淺紅色細線。
“這是……”,梓月睜大眼,一下坐在地上。
琅簡右手輕顫,撫過那代表動情唸的紋路,不可思議。
竟然……還是動心了?
抬頭看向與墨癸纏鬥的翎九,又望向神色驚懼的梓月,忽的大笑。
真是荒唐。
再次看向翎九,察覺墨癸對阿翎並未留手,直接碎了對方武器,甚至調出長槍欲要刺穿翎九腹部。
“阿翎!”
顧不上提醒,琅簡飛撲抱住翎九,本以為會死在長槍之下,卻被結界罩住,和翎九穩穩落回地上,未受傷分毫。
“這……”,托起那吊穗,看見裡面發光的配飾,琅簡看向翎九。
此物是對方贈與,應該知曉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