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也無濟於事,而且她都經歷過了,你能改變什麼?”
巳月的反問點醒翎九。
也是,她後來和琅簡不是又遇見了麼,說明這些事琅簡都安然無恙度過了,實在無須擔心。
如此想著,才乖乖坐在巳月身旁,托腮看著外面。
“有意思。”
巳月手勢點著茶壺,意猶未盡:“區區飛升失敗的昆侖弟子,這些人怎麼會找她?”
知道巳月說的是那些黑袍人,翎九問:“他們是誰?昆侖的?”
“這些人自稱清道使,說奉命於三十六重天之外,也就是混元之地的那幫老家夥,聽他們命令做事, ”
“老家夥?”,比巳月還老的老家夥?不該歸墟麼?不過翎九當下更擔心那幫黑袍人,指了指他們問巳月,“這些清道使很厲害麼?”
“老夫和他們打過一架,不過是群拿著主人法器囂張的傀儡罷了。”
這不屑的語氣,翎九追問:“你贏了?”
“勉強平手。”
“……”
本來放下的心又吊起來,翎九撇嘴,就不該多問這句。
還是第一次見琅簡使長槍,不同於用劍時的靈異飄動,看得出對方雖然筋疲力盡,橫掃反刺卻盡顯霸道,難掩殺氣。
好像……看見了另一個琅簡。
殺了四五人,琅簡環視圍住自己的十人,抬手槍落,直插入土,逼退數人。
“她讓你們來的?”
沒人回答,等待她的又是一輪拼殺。
琅簡口中的她……是誰?
被人追殺,不該憤怒麼?為何琅簡的反應如此奇怪,語氣……倒像是心灰意冷了?
誰讓她傷心了?
翎九攥緊拳頭,落寞之餘,竟升起幾分嫉妒。
琅簡使出的招式發出黑氣,巳月明白了那些人的意圖。
“他們在逼琅簡入魔。”
四周起了騷亂,不少人看見琅簡腰間的玉牌,認出是昆侖弟子,交頭接耳。
“啊——”
琅簡回槍插入一人胸口,卻沒了拔出來的力氣,半跪在地上喘氣,因這沒躲過攻擊,後背被砍了數刀。
皮開肉綻,血水留在地上,琅簡咬牙站起,雙手再次握住槍的柄把,嘶吼著拔出來後,冷眼瞧著偷襲她的那人,與他們形成對峙之勢。
“入魔只在一念。”
巳月很是冷靜,因翎九之故他不算喜歡這凡女,只是瞧見這場景,也升起幾分佩服之情。
“能撐到現在,已然心志彌堅。”
翎九咬唇,有些不忍再看。
琅簡每走一步,地上便流血一行,雖然知道對方會挺過去,可看著這些,對她來說亦是煎熬。
“琅簡……”
對方拖著長槍,雙目通紅盯著餘下六人。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救我於水火之人,囚我為奴;全心託付之人,棄我如履。”,琅簡聲音越發低沉,最後竟望天笑出聲,聽著格外悲愴,“原來所有的情誼,都是妄念罷了,只是我不值得而已。”
“你們也不必繼續逼我,師尊於我有知遇之恩,我絕不會入魔,絕不會讓清源洞府被唾罵。”
說罷,她抬□□向自己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