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太陽照得地面一陣滾燙,而李天啟經過這連夜趕路,早已汗流浹背。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而偶爾經過的也是騎著快馬傳遞訊息的信差,因此每遇到一個人,李天啟都會有意無意地打量一番。
這會,又一個衣衫襤褸之人拄著一支竹竿,急匆匆地向他迎面走來。那人蓬頭垢面,身上的衣裳盡是補丁,這大熱天赤腳趕路,驟看下去像是個乞丐。
然而,當那人在不期然間與李天啟對視了一眼,卻害怕似的趕緊又低下頭去,這點引起了李天啟的注意。
不過那人行色匆匆,邋遢的外貌並沒有讓李天啟看出是誰,兩人便這樣擦肩而過。
“站住!”李天啟忽然轉過身來,喊道。
不過那人非但沒有站住,反而飛奔起來。
李天啟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整體而言卻又感到似曾相識,因此才會在後面突然叫住沒,怎料對方心虛,撒腿就跑,不用說,定然是認識之人。
李天啟此時的內力非同尋常,已可躋身江湖高手之列,微微晃了晃肩頭,便已追到了那人身後,伸手想他拽住。
怎料對方像是早已知道他要這麼做,微微錯身,躲開了。
居然還會功夫?這下李天啟更加起疑了,“閣下是誰?”
那人並不答話,躲開他抓落之勢後便又向前沖出了丈餘。
“哪裡走!”不知從何處竄出來個人影,攔住了這衣裳襤褸之人。
李天啟定睛一看,這跳出來之人居然是久未碰面的冷放!
在這樣四下無人的道路裡又遇到了他,李天啟不禁握緊了拳頭,他正要向此人詢問鄂尚的下落呢!
冷放落地後也看到了李天啟,眼神也頗為驚訝,“李天啟,你也在這?”
那衣裳襤褸之人屢次向前沖,均被冷放擋了回來,他無奈之下只得退下,站在兩人中間。
“原來是你,冷放。雷字腰牌統領都尉。”李天啟冷冷道,“我那朋友去哪了?”
“李天啟,你問我,我問誰呢?”冷放笑道:“你朋友如此多,我怎麼知道你哪位朋友去哪了呢?”
“泰山附近。”李天啟說道。
“哦——”冷放恍然大悟,卻隨即說道:“不知道。那道長法力高強,早隱去了。”
“當真?”李天啟問道。
“騙你做甚?”冷放道:“李天啟,太子殿下已下令捉拿你。如今到處都是你的海捕文書,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縛吧。免得受累。”
他指著那衣裳襤褸之人道:“這鄭其瀚隱姓埋名逃了這許久,還不一樣被老子堵在這裡了?”
“鄭其瀚!”李天啟不由驚訝地叫了一聲,難怪總有一種似曾相見之感,果然是認識之人,但他不是已經……”
鄭其瀚沉聲道:“冷都尉,你們不用趕盡殺絕吧?追鄭某已有一段時日了,還不願意收手,你們真是落井下石、過河拆橋啊!”
冷放冷冷道:“鄭總鏢頭,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我都是在人家手下過日子之人,也知道規矩,誰也不敢壞了規矩。既然上頭說你犯了叛逆之罪,那就是叛逆之罪,你還是不要逃了。省得大家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