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說道:“師姐,這小子詭計多端,你且小心他說的話未必是真的。”
李天啟沒有理會了塵,再問道:“這麼說來,這移魂幻影之法是蜀山氣宗的絕學了?”
了凡說道:“普天之下,應該再無他人能學得蜀山氣宗的秘法。只能是師承一脈的門人才可能習得,還需看天分。”
居然是蜀山氣宗門人,如此說來,那飛兒與那前段時間在地下所遇到的神秘人就是同一門派了。難道他兩人是一道前來的?
了凡再次問道:“李天啟,你是不是有什麼顧忌?”
李天啟拱手道:“多謝師太出手,這符文什麼時候打入了我的手裡,我卻不知道,還以為是蚊子吸血所留。”
了塵冷笑道:“你繼續裝吧。我看你就是演苦肉計。”
了凡瞧了一眼了塵,便繼續說道:“了塵,不要再瞎猜。看來事情還真不簡單,居然發現了蜀山氣宗的符文。”她將符文收入袖袋之中。
了塵說道:“師姐,雖然您是要找這小子,但能否讓我給他留點印記,也好讓他長點見識。”
了凡說道:“無憑無據,就憑一道從他手腕取出來的符文,你這……也……。師妹,你且回去吧。明日師父還有要事與我倆商量呢。我想他說不知道也不無可能。”
了塵說道:“師姐,我想明白了,看來那夜裡夜探客棧的必定就是那蜀山氣宗的女子,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施法在這小子的手裡,對我們的一舉一動皆瞭然在目。可恨啊,我也是太過緊張,一時不察。真是大意啊。”
了凡說道:“師妹,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應該就是這樣,而她掌握了我們的行蹤,自然動動腦筋就可以輕松地取走火靈珠了。”
了塵說道:“我是在想其實我們一波又一波的人都沒有得到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而李天啟可是從頭到尾都摻和的,他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了凡淺笑道:“好了,了塵師妹,你不用一再強調,我自會處理。你的論點也不無道理,只不過也許他也只是被人利用了。且回吧。我們明日再做區處。”
了塵微微頷首道:“那就有勞師姐了。我告辭了。”
她狠狠地瞪了李天啟一眼,甩袖離開了,沒一會就消失在遠處的幾株樹木後。
了凡說道:“我們也走吧。”
“是。”李天啟此刻的心裡翻江倒海一般,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被飛兒利用了,但他思考一番後,種種現實都指向了他也是被飛兒利用了。而此時他還為她守口如瓶。
飛兒當初答應幫忙趁機營救青兒,他心裡是非常感激的,而他也曾對今夜之事做出過預判,猜測了塵的確是有可能會將她的師父緣覺師太哄到這後山中的,那麼飛兒自然就可以借機入密室救青兒了。
但事情發展卻遠遠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不僅青兒被捉之事是子虛烏有的,就連奪取靈珠也多次峰迴路轉,這一批又一匹的人馬都沒有拿到火靈珠,結果卻被一大家都不知的人給輕松取走了。
現在他的心裡已經確定是飛兒了,也符合了凡了塵兩人的猜測,雖然她們心裡還未確定。
他想起了數月前在苦修崖遇到那神秘人的時候的情形,又想到了五年前遇到飛兒的情形,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在詳細思考一番,又聯絡到昨夜重遇那神秘人的情形,結合在早些時日在客棧碰到飛兒的情景,他覺得這兩人均會出現在同一地點,唯一的區別是出現的時辰不同。但兩人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曾使用過移魂幻影這符文,若按照了凡師太的說法,那天底下只有兩人都是同一門派下的弟子才有可能了。
看來今後自己得以離開玄境門時,還是得留意一下蜀山氣宗的動向,假若能再次遇到飛兒,當面詢問一番也不無不可。
想到這裡,他打定了主意。
緩緩走在一旁的了凡一直沒有打擾他,此刻卻突然說道:“也不與你見外了,李天啟,今夜讓你看笑話了。說真的,了塵說起你是當年那李天啟時,我非常詫異,而你卻又戴著紅光佛珠。看來真是天意,不知五年前,這佛珠你是否就帶在身上?”
李天啟說道:“是的。當年就戴在身上,但一直沒擺露出來。”
“哦,原來如此。”了凡嘆了一聲。
李天啟跟著了凡來到了一住所前,只見這住所建於一到峭壁之下,視野開闊,而十丈開外還有一座極其簡陋的屋舍,附近種著一些蔬菜瓜果,倒顯得極其清幽。
了凡說道:“這就是你的住所了,我就在一旁那間陋室便是。先歇息吧,有話明日再說。雖然玄境門看上去並無崗哨,但你不要亂跑,惹下禍事可就麻煩了。”
“是。謹遵師太教諭。”李天啟拱手道。
“嗯。”了凡點點頭,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