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畢業了他又不怕,只是周圍同學都饒有興致的看著,怪裡怪氣的起鬨,周越不習慣被人看來看去,她還要臉,哼了一聲,甩手出去了。
“幹嘛。”她臉很臭的抱臂站在樓梯口,沒空調沒風扇,她拿手扇風,“有事快說,我要上課了。”
“我想不起來了,所以來問問。”陳寒挺不好意思的看著她,耳根可疑的紅了,兩眼望天,“我昨晚,對你做什麼了嗎?”
“你說呢?”周越咬了咬牙,“臭流氓。”
陳寒無語的和她對視了好久,周越本來揚側著臉,斜眼看他的神情,越看越不對,猛然反應過來,紅暈迅速爬上了臉,踹了他一腳,斥道,“你在想什麼!”
“那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他問。
“你滾蛋吧你。”周越看不下去這不要臉的玩意,正要走,陳寒把她拉住,“哎,我真不記得了,這事不用瞞我吧。”
周越嘲諷的笑了一下,“你都不記得了,你還這麼能腦補呢,就你會發散思維舉一反三是吧!”
“那你把我扔出去幹嘛?”
“我把你拖到那你不動了,那就只好把東西拿走讓你躺那了,就這樣。”周越說一半藏一半,只盼著他趕緊消失。
“少了一段吧。”陳寒唉了一聲,低聲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不負責。”
“假酒喝多了吧你。”周越服了,五體投地的說,“我求求您別在這腦補了,咱倆還是清白的,我沒把你怎麼樣,行了吧,趕緊走趕緊走,看見你我就糟心。”
陳寒發自內心的挺遺憾的嘆了一聲。
“我的媽。”周越正往班裡走,一不小心聽見了這聲嘆,手心都麻了,加快腳步跑進了班,順手把後門給帶上了。
這流氓。
陳寒在樓梯上坐了一會,才轉身下樓,在樓底下碰見了高三班主任,老師看見他很高興,問了問考試卷子,探討了幾句,就問,“過幾天要去北京了吧?”
陳寒說是。
老師用力拍拍他的肩,“好好幹,前途無量!”
陳寒和老師聊完,已經下了第三節課,索性又在教學樓等著周越放學。
周越放學順著人流下樓,陸纖纖看見站在花壇邊的人,笑嘻嘻的把她推過去了。周越拽了拽書包帶子,別別扭扭的說,“你不回家了嗎?”
“等你一塊走。”陳寒拉著她的手,明目張膽的走在放學的人流裡。
周越無奈,“你畢業了,我又沒畢業。”
“都要走了,還不讓人最後顯擺一下嗎?”陳寒說,“省的我走了,又這個學弟那個學長的來鑽空子。”
“除了你沒誰這麼臉皮厚。”周越哼了一聲。
陳寒笑笑沒說話,反正不鬆手。
學校林蔭道上人潮擁擠,一張張年輕又稚嫩的臉龐,穿著沒有那麼時尚奪目,長相打扮都不精緻,卻一如六月的明媚天光,極為晃眼。
高揚騎車載著陸纖纖呼啦一下從他們身邊穿過去,扭頭擠眉弄眼的笑了一下。
周越就任由他拉著了,慢悠悠的走回了家。
手心熱熱的。
這燥熱的風。
沒過幾天,陳寒去北京參加最後一輪選拔,七月按規定填了提前批志願,月末時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周越將升畢業班,暑假要補課一個月,補課結束的時候,陳寒就即將開學。
徐勁明和宋雅清都請了假,一家四個開著車從臨東送陳寒去巖市的海軍飛行學院報道,一路且走且玩,算是第一次全家旅行。
他們不能進軍校,遠遠看陳寒揹著包進了學校,入校會再次選拔,進行體驗飛行訓練。無縫銜接新兵訓練。送他來的三個人知道他進校就不會再出來,陳寒在學校門口回身招了招手。
徐勁明調轉車頭,很快離開了巖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