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他就算是陳寒,沒過我們孃家人這關就不算。”陸纖纖說完,深吸了一口氣,一頭沖向了七班,大吼了一聲,“老周她脫......!”
“單啦”兩個字還沒禿嚕出來,就被條件反射的周越捂著嘴拖了回來,“不許說!”
周越一個上午都過的戰戰兢兢,趴座位上都沒出過教室,老感覺後脊背發涼,生怕一抬頭一回頭就能看見陳寒,誰喊她都得揚脖子張望好一會,平生第一次一聽上課鈴就開心。
“上課前找人背書了,昨天佈置的。”黃老師掃了一眼齊刷刷低下頭的猢猻們,驚訝的發現只有一個人鶴立雞群的撐著臉昂著脖子,頓時一喜,“周越。”
“啊?”周越站起來。
“背書,背書。琵琶行。”向晨在後面小聲說,“沉吟放撥插弦中,這開始。”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幹。我聞琵琶......琵琶......”周越神魂分離的開始背。
“已嘆息!又聞此語......”向晨低聲說。
“前排人給我把書放下,後排人給我閉嘴。周越琵琶行抄五遍,明天交。”老黃在她琵琶了能有十幾遍之後,一錘定音。
周越垂頭喪氣的坐下,開始找本子昏天黑地的抄書,一直到打了放學鈴,陸纖纖拉她,“走,回家吃飯了。”
“等我抄完這遍。”周越抬頭,想了想說,“你去看看校門口我......”
哥那字還沒禿嚕出來就差點咬了舌頭了,緊急剎車,“陳寒在不在,跟他說我已經先走了。”
“慫吧你就。走了。”
周越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一邊聽歌一邊抄書,寫完了第三遍,手直發酸教學樓已經一點聲都沒了。
往窗戶看看了一眼,秋天天高雲淡的,天色發白,無風無雲,很舒適。
她一邊哼歌一邊抄,竟然覺得腦子靜下來了,越寫越入神,get到了這種不用動腦子的重複性勞動的妙處,直到手機響了一聲,陸纖纖發資訊說,“校門口沒人。”
“生你氣了吧?”
“趕緊哄!”
她頓時又有點忐忑,陳寒上午也沒來找她,也沒發資訊。
別真生氣了吧?
她點開陳寒的聊天框,正在輸入了好一會,還是退了出去。
不對啊,他也什麼都沒說啊。
既尷尬又詭異。
她抓了抓頭發,一腦門子的官司的收了書,把耳機取下來,站起來轉身從後門出去。
“我的媽。”
這一轉身嚇了一哆嗦,往後退了一步,撞的課桌嘩擦幾聲。
桌子響完沒聲了,教室裡安靜的過分。
“抄完了?”陳寒老神在在的坐在最後一排她正後面打遊戲,聽見聲抬頭看了一眼,“這局打完,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