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卻忽然伸手拽住了她。
“想去就去。”他平淡的說,“這點事有什麼可糾結的?浪費時間。”
今天不去看一眼,還不知道她得掂量多久。
他覺得她心裡去還是不去的聲音大的都到擾民的地步了。
去了拉倒。
“嗯?”周越說著,“我這個.....”
“想去?”他打斷了她,低著頭的時候目光沉沉,配上沒有起伏的語氣,近在咫尺的竟然讓人覺得有點壓力,逼的周越退無可退的說了聲“想吧......”
然後就被陳寒利落的拉到馬路邊,攔了輛計程車推進去,然後他自己也跟了進來。
“去哪兒?”師傅問。
陳寒順著這聲音側過臉看她,周越莫名的被他這沒什麼表情的氣場鎮住了,這是個無聲的“說”。
她一臉虛空的說,“人民醫院。”
周越一直到站在了人民醫院住院部門口,進了電梯上八樓,還有點懵。
她是怎麼到了這的?
她偷偷的偏頭抬起眼看身邊的人,陳寒還是兩手插兜的酷酷的樣子,電梯的燈光打下來,他半張臉浸在陰影裡,五官裡藏著的冷峻露了點端倪,站她身邊跟監考老師似的,一路都沒說話。
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眼皮往下一壓,眼神掃過來,帶著風似的把周越壓的一下低下了頭。
我靠,這氣場。
平常不這樣啊。
“進吧,我在外面等你。”他兩站在了八樓的一間病房前,陳寒稍抬了抬下巴,而後自行退到了走廊盡頭的視窗邊。
周越頂著沉沉眼風的壓力,猶豫都沒敢,一咬牙就推門進去了。
裡面卻不止一個人。
沈喻林半躺在病床上,正在跟床前的女孩說話,聞聲看過來,驚訝的開口,“周總?”
周越有點尷尬的站在那,“我聽說你受傷了。”
“啊是。跑步摔了。”沈喻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後笑了,“周總行啊,還記得來看我,小弟好感動。”
他伸脖子看了看周越的手,“咋還空手來呢,不得給我帶點人參啊燕窩啥的。”
“明兒我送你一副柺杖。”周越定了定神,走了過去。
“這周越,我哥們兒。”沈喻林給她們介紹,“這方雨,我……”
他說著嘿嘿一笑,摸摸鼻子,得意兮兮的對周越說,“你弟妹。”
“你好。”方雨溫和的笑了笑,拿起水壺,“我出去倒點熱水。”
“可以啊。”周越笑笑,“什麼時候追到手的?真漂亮。”
“漂亮吧。我也覺得可好看了。”他指指床前的椅子讓她坐,從床頭櫃翻翻撿撿的拿了個橘子給她,“昨天還差點火候,結果嘿。”
他一激動,伸手一拍被子,“這不就受了個傷,哥們一想這是個機會啊,這苦肉計一使,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