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琴多在招呼大家拍慶祝照,發官方推特氣死巴薩。總裁恨恨地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臨走之前,他那個生氣又委屈的小表情著實把林巍逗樂了。
接下來整個四月的賽程皇馬都進行得非常順利。雖然客場0比2輸給了歐冠八強對手沃爾夫斯堡,但一週之後他們便回敬了對方一個3比0。
然而這場比賽最大的看點並非c羅的帽子戲法,這似乎已經變成了他的常規操作,皇馬球迷早已習以為常。而是他們的主教練齊達內,在看到c羅進球的時候,一個轉身褲子破了。
範思哲贊助的高定系列,讓皇馬主帥在全世界數以億計的球迷面前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關鍵是轉播鏡頭還沒完沒了的將特寫鏡頭給到他褲子裂縫的地方,露出來的黑色內褲上。
比起皇馬的一路高歌猛進,巴塞羅那近段時間卻顯得有些時運不佳。在輸掉國家德比之後恩裡克似乎開始了自暴自棄的騷操作。
先是0比1輸給皇家社會,又在歐冠賽場上客場0比2被馬德裡競技翻盤,總比分3比2被淘汰出局。緊接著1比2負瓦倫西亞,0比0戰平拉科魯尼亞。
西甲聯賽進行到34輪,巴薩從國家德比之前領先皇馬7分變成了落後3分,直接將死敵親手送上了積分榜第一的寶座。
皇馬這一時期的戰績超出預期的好,其中也離不開林巍的一小部分功勞。近一個多月以來,皇馬各位大爺雖然大傷沒有,卻小傷不斷。
林巍卻總能以精確的診斷和獨有的中西醫結合治療,將這些傷情的恢複期控制在一週以內,通常而言三四天就能痊癒,恢複訓練,一般不會影響到比賽。
在與巴薩的比賽之後,林巍就開始針對克裡斯的膝蓋舊傷進行系統的治療,一週兩次,八週為一個療程。
第一次紮針的時候,總裁打從邁進醫療室就滿臉寫著“不爽”兩個字。林巍找了個裡面只有一張治療床的小房間,專程給他紮針用。
佩雷斯有點好奇,幾個月來林巍紮針可從來沒有讓其他人迴避過,怎麼這次卻找了個單獨的小房間?於是他準備跟上去看看情況。
總裁躺在治療床上,直到進針完畢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手機裡,並沒有打算多看林巍一眼。
林巍覺得好笑,多大的仇,值得他記好幾天。
林巍一手拿個盒子,另一手拿個打火機,轉頭去看他的同事。佩雷斯也一臉疑惑,這個紮針看起來和平時也沒有什麼兩樣,為什麼要搞得那麼神秘?
“我……我去給你拿電針儀?”佩雷斯訕笑著看向林巍,對方也正看著他,臉上露出個奇怪的笑容。
“不用,”林巍笑眯眯的問道,“你確定還要繼續呆在這裡?”
“哈?”佩雷斯一臉迷茫,“不可以嗎?”
林巍聳聳肩:“也不是不可以,那你過去幫我把窗戶開啟吧。”
佩雷斯照他吩咐的去做,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林巍把手裡的那個盒子開啟,裡面是一顆一顆用細碎的絨草捏成的圓柱體,散發著某種植物特有的清香。
“這是?”佩雷斯問道。
“艾草。”
林巍將艾柱的一頭用鑷子紮一個洞,另一頭點燃,再小心翼翼的將燃燒的艾柱插在剛才已經紮好的針柄上。又怕燙傷克裡斯的面板,下面用剪了個缺口的硬紙殼墊起來。
這是個極為細致的活兒,他一個人足足忙活了好幾分鐘才徹底弄好。此時滿屋子已經煙霧繚繞,不但佩雷斯堅持不了已經逃了出去,就連玩手機的人也抬起頭了頭。
“這是什麼?”總裁看著自己膝蓋上,用一根細軟的針支撐起來,正在不斷冒著青煙的東西,那搖搖欲墜的火星子,嚇得他一動也不敢動。
“溫針,”林巍站得遠遠地看著他,並不打算靠近,“我認為目前這個階段,最適合你的治療方法。”
總裁搞不懂他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甚至沒有聽說過。可是自己被這嗆人的煙霧燻得眼睛都睜不開,那人卻大老遠站著,一副置身事外的超脫。
“你站那麼遠幹嘛?”
他可真是冤枉林巍了,艾灸這東西一旦點起來,數量還不少。別說身處同一件屋子,如果不關緊房門,整個走廊都能化為仙境,林巍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林巍靠在桌旁,無比淡定的給他講了個加上標點符號也只有16個字的恐怖故事:“溫度太高隱形眼鏡會融化在眼睛裡。”
“……”總裁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著實有點瘮人,“趕緊出去待著,時間到了再回來。”
他語氣不善,說出口的確是滿滿的關心。林巍慢慢挪到他的身旁,笑著解釋道:“我嚇唬你的,高溫只會蒸發掉鏡片中的水分,讓眼睛幹澀不適而已。”
總裁鬆了口氣,隨即意識到自己又被他消遣了,於是白他一眼:“你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因為總裁不敢亂動,林巍現在可以隨便欺負他。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興致一上來就有點管不住自己的手,一把抽走了他手裡的手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不也一樣?別看了,煙霧太大,影響視力,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