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點?程度的傷,不足以讓診所動用寶貴的麻醉藥劑來止痛。
這裡的物資太過匱乏,有人更需要?它們。
哪怕趙醫生再?不忍心,也只?能硬著頭皮給?這些傷者簡單處理傷口。
只?是,這個局面在?賀清到來之後,很快就獲得了改善。
沒有一個病者傷者會再?疼到滿地打滾、不住哀嚎。
賀清做的,只?需要?他和傷者待在?一個房間?裡。
在?飄散的血腥味與消毒水味道中,人魚安靜地唱一首又一首的歌。
醫生護士們的耳朵裡則塞著耳塞,遮蔽著人魚的歌聲。
顧流這一天什麼都沒幹,他在?診所外蹲了一天。
一天過去,下班時間?到了,顧流終於把賀清平安接回了家。
只?是他眼看著就消瘦了不少。
整條魚懨懨的,都有點?不太愛說話了。
顧流看著著急,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誒,這樣?,你唱歌不是能給?人催眠麻醉嗎?那我們把你聲音錄下來,不就好了?”
人魚搖了搖頭:“不行,具體來講,發揮作用的不是我的歌聲,而是唱歌時同步産生的一種物質。”
顧流有點?好奇地靠過去:“什麼物質。”
賀清拉著顧流的手,讓他摸自己的下顎和咽喉。
“什麼?我沒感受到啊。”
顧流動了動手指,只?能摸到喉結。
賀清輕輕地哼唱,顧流手指下微微震動。
他甩了甩頭,跟昨天一樣?,頓時感覺自己有點?意識不清醒了。
“我……我這是怎麼回事?”
賀清拉著他摸自己的下顎。
在?人類淋巴結的地方,人魚的皮肉底下卻還有一個獨特的器官。
隨著人魚的歌聲,那裡也在?微微震動。
顧流迅速地軟了身子,賀清早有準備,一把扶住了他,將他放倒在?床上?。
……笨蛋,唱一天歌算什麼。
我是因為一天看不到你,才臉色不好的。
賀清就坐在?床邊,呆坐著看著自己的心上?人。
他像是要?把這一天沒看到的都給?補回來。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在?顧流臉上?蒙上?了一層溫暖寧靜的紗。
這樣?的日子真好啊。
賀清俯下身啵唧親了他一口,就去關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