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漏瑚被打飛出去,氣得頭頂都開始冒出火焰,它明白,夏油傑完全是故意的。
什麼特級咒術師,分明是小人,比咒靈還要不堪!
“你很心疼它嗎?真難以想象,咒靈之間竟然也會有這種情感。”夏油傑朝花禦招手,大發慈悲地將花禦收了回來。
漏瑚鬆了口氣,卻仍是警惕地盯著夏油傑,提防著更大的陰謀。
“別這樣看我,我只是突然覺得一直用花禦來限制你好像有點不道德。”夏油傑笑眯眯說道。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
不是有點,是特別不道德!
漏瑚憤怒極了,卻也在慶幸對方能將花禦收起來,否則在他的領域中花禦一定會受傷的。
“想看看我的真本事嗎?為了跟上悟,我最近可是拼命練習,終於學會了這一招。”夏油傑抬手,黑色的咒力蔓延開來:“領域展開·百鬼夜行。”
啊……
這都要怪悟。
因為悟時不時在他耳邊嘟囔,將咒靈投放到整個東京的話,和百鬼夜行也差不多了。
就因為這樣的話,害得他領域都走偏了。
百鬼夜行這種領域,真是聽起來就很反派。
數不清的咒靈翻湧,夏油傑的領域與漏瑚的領域各據一半,分庭相抗。
夏油傑可以抽取屬於咒靈的術式,但抽取之後咒靈就會消失,被抽取到的術式也只可以施展一次。
得不償失,實在太得不償失。
但藉助領域,夏油傑可以肆無忌憚使用咒靈的術式,他不必擔心咒靈會消亡,不會影響到他未來的實力。
真是格外適合他。
“悟說你是四大天災中最強的那個,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成色吧。”夏油傑抬手,冰霜侵吞漏瑚的領域,迅速朝巖漿另一端蔓延。
虎杖悠仁還在五條真喻懷中昏睡,五條悟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大長老維持著帳,這令宿儺無法探知到內部情況,等他進入帳的時候,一切就已經遲了。
這麼短的距離,五條悟有信心留下兩面宿儺。
帳,被觸動了。
“給我女人和孩子!”兩面宿儺沖進帳的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抱著虎杖悠仁的五條真喻。
他的嘴角越咧越大,果然,羂索猜對了,這根本就是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
兩面宿儺也猜到了,他會答應羂索的請求,完全是將計就計。
羂索認為特級咒靈和他能引開五條悟,他則賭不能。
他賭五條悟不是個傻白甜,賭五條悟不會輕易被引開,賭五條悟會守株待兔殺死羂索。
兩面宿儺和羂索從來不一心。
羂索雖然為他挑選了一位咒術師作為受肉,卻挑選了一個極為弱小的咒術師,導致他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甚至撐不住他三根手指的力量。
他討厭被限制,也討厭被算計。
雖然實力強橫,但不代表兩面宿儺沒有頭腦,羂索會那樣推崇虎杖悠仁,說不定等他受肉成功,羂索會有控制他的手段。
所以在成功受肉前,兩面宿儺必須先讓羂索死。
如今,羂索死了,他也能放心地進行受肉了。
兩面宿儺的手伸向虎杖悠仁——
“喂,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五條悟慵懶地從椅子上起身,掰了掰自己的手腕朝兩面宿儺露出燦爛的微笑。
兩面宿儺表情凝固,他愣愣地扭頭看向五條悟,問:“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