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窩在這裡不無聊嗎?”羂索觀察著四周,空蕩蕩的,換做是他,那真是一秒都無法忍受。
“羂索,我和你不同,我在支撐著這整個咒術界,沒辦法隨便出去。”
“所以為什麼不丟掉?”
天元用黑寶石一般的眼睛靜靜看著他,許久才開口:“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最初是怎樣的想法已經不記得了。
每隔一段時間,他便會與星漿體進行同化,同化後不可避免會沾染星漿體的性格與記憶,千年下來,他早已忘記自己真正的本性。
他只知道自己必須在這裡,在這裡維持結界,在這裡庇護咒術界。
“真可悲啊。”羂索勾起嘴角,眼神譏諷。
“羂索,你今天不該來。”天元的身上突然湧現強大的咒力。
羂索“嘖”了一聲,開心地朝天元伸出手,狠狠扯斷了對方的右手臂。
“你在那裡裝什麼?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
羂索隨手將血淋淋的手臂丟了出去。
天元的身體在這過程中早已修複,重新長出一條新手臂。
“別激怒我,天元。”羂索比了個“槍”的手勢,對準天元的額頭。
身後傳來腳步聲。
羂索不耐煩地扭頭,表情卻突然僵住了。
“哇,是縫合線!”五條悟興奮地叫了起來。
夏油傑直接召喚虹龍,蓄勢待發。
甚至就連家入硝子也用手鐲對準了羂索。
伏黑甚爾沒能進來,他畢竟是術師殺手,就算天元肯放行,夜蛾正道也不敢讓他踏入薨星宮。
“你剛剛就是為了向他們求救?”羂索目眥欲裂,突然想到了天元剛剛湧現的力量。
天元語氣平靜:“不,我只是按約定接待訪客。”
羂索很倒黴,今天恰好是接待五條悟一行人的時間。
他剛說過了,羂索今天不該來。
“呵,呵呵!”羂索陰惻惻地笑出聲來,一把扼住天元的脖子,警告三人:“都別動!”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都臉色一變。
五條悟卻不吃這套,一抹藍芒在指尖蓄勢待發。
“悟!”夏油傑驚訝地喊。
“你以為我會顧忌天元?”五條悟囂張地說:“立刻給我放開,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和天元一起炸死!”
“你瘋啦!”羂索臉色大變。
回應羂索的,是“蒼”的轟炸。
羂索立刻用術式擋住,卻還是吐了口血,手也從天元脖子上被震開。
天元沒有逃,他只是平靜地看著羂索,說道:“這一代‘六眼’遠比之前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