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艾琳給兩人身上加了混淆咒和忽略咒,然後他們穿過了這個有很多滄桑的石頭房子的麻瓜村莊,從一座古樸雅緻的石橋到了一條小河的對面。
走過石橋,房屋漸漸變的稀少,高大的樹木和大片的麥田出現在視野。他們沿著一條涓涓細流走過麥田,鑽入一片松林,西弗勒斯拒絕艾琳要抱著他走的提議。
他們從松林間穿過,鞋底踩著厚厚的松針,發出輕微的 “沙沙” 聲。穿出松林後,一片寧靜的小農莊映入眼簾。
農莊被一道低矮的石牆環繞著,石牆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紫色鈴鐺一樣的小花在葉片間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這麼多年沒回來,顛茄已經爬滿牆啦!”艾琳微微眯起雙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笑容裡有一絲淡淡的惆悵。
她的目光越過石牆,望向農莊內大片雜亂無章卻長勢茂盛的草藥,還有略顯斑駁的三層磚房。曾經這裡充滿了她的歡笑,而如今,歲月的痕跡在每一處角落蔓延。
“咯吱”一聲西弗勒斯推開了木門,踏進農莊,他感覺自己像是穿過了一層薄膜,接著就聞到清新的花香。
艾琳跟在他身後進了農莊,關上木門。從他們剛才出來的松林看去,剛剛的小農莊慢慢淡化在溫暖的陽光中,那裡只有雪墩山綿延而下的山脊。
艾琳站在石牆邊,觸控著紫色的花,輕聲說:“這裡的一切似乎都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西弗勒斯沒有言語,他看向艾琳,就見她走向那片草藥田。她蹲下身子,手指輕輕撫過那些草藥的葉片,彷彿在與老友重逢。
“這些草藥,當年我和父母親一起照料過,如今它們依然自顧自地生長著,不受外界的紛擾。” 艾琳目光有些迷離,往昔生活的一幕幕在心間閃過。
西弗勒斯開口道:“這裡很好,安靜,舒適。”
“西弗喜歡就好,這些草藥西弗還記得叫什麼嗎?”艾琳雙眼彎彎,帶著一絲期待地看向他。託比亞不在家的時候,她教過西弗一些魔藥知識,她記得西弗記的很快,而且已經將她留存下來的魔藥書看完了。
“這是獨活草、這是壞血草,迷亂藥的主要成分;
噴嚏草,製作咳嗽藥水和緩和劑需要用到的草藥;
艾草,纈草和瞌睡豆,還差一味水仙根,就可做生死水;
椒薄荷,歡欣劑的主要成分,貓貍子很喜歡這個;
.....
牆角那一片烏頭長得很不錯,
那一片是雛菊,那兩棵是無花果樹。”
西弗勒斯將雙手搭在眉毛上,“再遠的就看不清了,只是這些草藥都長出了自己的位置,中間還長了不少雜草,需要好好整理一番。”
艾琳的眼睛在西弗勒斯一個個說出草藥名字時越來越亮,等西弗勒斯說完後她就拉著他往房子走去。
“西弗勒斯真是太棒了,普林斯先生見到你一定非常高興。當然,還有庫珀和艾麗西亞也會非常高興見到你的。哦,他們是你的外公外婆。”
塵封多年的房屋被開啟,沒有西弗勒斯想象中鋪面的灰塵。
一樓是一個比蜘蛛尾巷大很多的客廳,木質的地板依然泛著溫潤的光澤,一組看上去就很柔軟的布藝沙發在房間的正中間,沙發前是一張棕黑色的木質茶幾,幾面上擺放著一套陶瓷茶具,繪有細膩的田園風景。
牆角處立著一座典雅的落地鐘,鐘擺有節奏地擺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為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靜謐。旁邊的壁爐雖然此刻沒有生火,但爐臺上擺放著一些相框,裡面的照片是三四歲到十六、七歲的艾琳,還有一對笑容親切的夫妻。
客廳的另一邊是一組博古架,上面錯落有致地陳列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物件。有幾枚造型獨特的古舊徽章,其上閃爍著微弱的神秘光芒;
一些來自不同地區的草藥標本,被精心地裝裱起來,每一片葉子、每一朵花都保留著最鮮活的模樣;還有幾只精緻的手工木雕小動物,形態逼真、栩栩如生。
博古架下方的格子裡則擺放著一排看不出年份的葡萄酒,旁邊的玻璃櫃裡可以看到造型精美的各種杯子,看來這是原先這裡主人的一個愛好。
艾琳拉開窗簾開啟窗戶,白色的窗簾隨風輕輕搖曳,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那片生機勃勃的草藥園,陽光灑進來,西弗勒斯看著艾琳沐浴在陽光中單薄的背影,一時竟然覺得那個霍格沃茲也不是非去不可。
“我們去書房。”艾琳轉身,她的表情帶著一絲忐忑。
“好。”西弗勒斯拉住艾琳的手拉著他朝樓上走去。
二層有四個房間和一個小廳,這兩個房間一般會做為客房,供來家中暫住的友人使用。
書房在三層,三層除了書房,還有三個房間,一個主臥,兩個次臥,是農莊的主人一家休息的地方。
書房在主臥和次臥之間,推開書房的門,西弗勒斯有些微愣,與其叫說是書房,更像一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