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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我們決定嘗試將虛無神器引出,在場還沒有人見到過虛無神器的樣子。將物質神器和生命神器取出,我集中精神默想著身體內的精神神器,不多時精神神器出現在了我的手掌中。物質、生命、精神三神器很快相互之間産生了呼應,物質神器發出紅色光芒,精神神器發出黃色光芒,生命神器發出藍色光芒,慢慢漂浮了起來,排列成了等邊三角的形狀,相互之間生成一條光線相互連線,屋內的空氣都在隨之微微顫動。
我和薩拉弗各自持劍,將兩劍搭在一起,只見其它三神器的光芒瞬間照射到了兩劍交彙處,我感到手上一震,手中的劍幾乎脫手而出,我攥緊墮天之輝,看看身邊的薩拉弗,只見他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熾天使劍。我將精神重新集中到劍上,去感受加百列所說的命運之力,手上的震動不曾停止,但虛無神器卻並沒有出現。
勇敢、正直、仁慈、智慧、犧牲、愛,這些真的存在於我的身上嗎?我真的可以平息安姆普特的戰火嗎?我只是個平凡的人,普通的人,我從不覺得自己有能改變世界的能力,我雖然一直在與身上的弱點抗爭,想讓自己變得更好,但不管是在原來的世界還是在安姆普特,我都絕不是完美的人,我真是神選之民嗎?我真能把握自己的命運嗎?
“集中你的精神,感受你的內心,要對自己有信心。”我耳邊傳來薩拉弗堅定的聲音。
我心頭一震,薩拉弗說得對,我真正的勇敢的去面對過自己的內心嗎?是不是完人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夠勇敢的去面對,用正確的態度去指引自己的行為,對身邊的事物和人懷有善意,看清事物原本的真相,願為信念放棄雜念,發自內心的去愛。其實這些不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嗎?為什麼要虛偽的活著,裝扮成自己都陌生的樣子呢?我突然間明白為什麼心中一直暗暗羨慕薩拉弗了,因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並且為了自己要做的事甘願付出所有。只要知道自己想要的目標是好的,無論別人怎麼看待自己,都會堅定不移。不管是誤會也好,贊美也好,權勢加身也好,犧牲墮落也好,他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做什麼。而我,卻活在迷茫當中。
自從來到安姆普特,我變的堅強了快樂了。回想起來,不僅是因為在這個世界有充滿冒險的未知,還因為我有了自己的目標,有了珍惜我和我想珍惜的人。是否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並不重要,我知道我要做什麼,我在做什麼,我真實的活著,並且內心是自由的。我愛過,也被愛過,上天選中我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我的。不管我是神選之民,還是微不足道的沙粒,我都在這裡,這就是我的命運。應命運而生的力量,讓這個世界變得不同,哪怕只那麼一點點,也便有了它的意義。
離開安姆普特也好,留在安姆普特也好,它都已因為我的到來而變得不同。梅菲爾也好,妬瑞思也好,是她們讓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而我的出現,也必將影響她們的命運,只要我給她們留下的回憶有著美好,有著快樂,那就足夠了。
我豁然開朗,心中感到格外的充實,甚至忘記了身在何處。我彷彿看到了梅菲爾在微笑,妬瑞思在微笑,薩拉弗在微笑,整個安姆普特都在微笑。
手上的一震把我拉回了木美的小屋,只見兩劍交彙處生起一個白色光球,散發著閃耀的光芒,球體似是透明的又似是白色網狀,由無數的發光點組成,猶如整個世界都融入其中,又猶如是它形成了整個世界,這便是——虛無神器。
四神器終於聚齊現世,它們漂浮著緩緩轉動,流光溢彩。在這暗藍的夜空下,白雲緩緩,玫瑰花海中散發出絢麗的神聖光芒,這樣的景象就算長壽的精靈等上一世也未必能見到。我們甘願在這光芒中渡過餘生,時間已經失去了意義。
這樣的光芒從很遠就能夠看到,很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如果精靈王正派人尋找我們的蹤跡,那我們便會很危險。我伸手取下飄在空中的精神神器,光芒隨之變暗,其他人明白我的心意,薩拉弗取下虛無神器,梅菲爾取下物質神器,妬瑞思取下生命神器,木屋內頓時恢複了常態。
我們將神器收好,看看屋外並沒有異常,便各自休息,只等明天啟程前往樹國聖泉。我相信,聖女摩亞會給我最終的答案。
今夜發出特別光芒的紅色月亮也已隱藏在了雲下,不經意間有一兩顆流星劃過天際,消失在茫茫夜空,玫瑰谷靜悄悄的,連玫瑰也睡了。暗夜,孤獨的木屋在玫瑰谷散發著孤單。
就在這深夜中,一行黑衣者正從玫瑰花海穿過,悄悄包圍了木屋,他們如同黑色的幽靈,悄無聲響,卻帶著死亡的氣息。
其中一人一揮手,他們便輕輕的撬開了屋門和窗戶,手中的彎刀也如同這黑夜般死寂。他們臉蒙黑紗無人說話,卻配合的天衣無縫,更有幾個黑衣者竄上了房頂。距離他們不遠處,另有一隊黑衣者隱藏在暗處,抽箭搭弓,上百隻箭正指著木屋,沒人能從他們的箭下逃出。
摸進木屋的黑衣者很快就找到了各自的目標,訓練有素冷酷無情,將對手重創後再做處理對他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事。他們每個人都非常瞭解人身的構造,知道在哪裡插上一刀便會讓目標立刻失去反抗能力可又不會喪命。當然,如果他們接到命令要不留活口,他們也可以一刀斃命,甚至讓你來不及張口發聲多吸一口氣。
暗襲者幾乎是同時出手的,快刀穿過棉被紮了進去,被刺的人沒能發出一絲聲響。
但這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因為他們今天的任務並不是暗殺,而是制敵。
當他們揭開棉被,他們立刻明白為什麼被刺之人沒能發出聲響,因為那是四個假人。他們知道上當了。
但黑衣暗夜殺手並沒有因此而慌張,他們心知情況有異,正想悄然退出木屋,等待首領的下一步命令。只聽屋外一陣騷亂,悶哼與幾聲慘叫聲響起,隨之是打鬥的聲音。
他們急忙退出屋門,只見夜色當中,自己的同伴已經被團團包圍,和另外一群黑衣者戰在了一處,不時有人被砍倒在地,掙紮著無法站起。但很快他們就已看出,那群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雖然人數比他們要多,但戰鬥力卻並不如自己,被砍倒之人倒有大多數是對方。只是作為暗夜殺手的他們,被別人襲擊還是第一次。
外圍被包圍和襲擊的暗夜殺手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重新組織了收縮隊形,圍成了背背相對的圓陣,雖是防護陣型,卻攻守兼備,圓陣中間一名衣著不俗的首領忙中不亂的指揮著,竟是一名精靈。
精靈暗殺團雖不能突圍成功,卻也不見敗象,蠢蠢欲動伺機反撲。
此時月亮也從烏雲後露出了光芒,照耀著玫瑰花海,鮮血染紅了花瓣,使玫瑰更加嬌豔,花瓣飛散在空中,又緩緩飄下。
負責暗殺的暗夜殺手走出木屋正想支援被圍的同伴,突然頭頂上亮光四起,抬頭一看,只見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天使,一手舉火把,一手拿銀光閃閃的破巫槍,直沖他們飛撲而下。
一名暗夜殺手正要舉刀招架,只覺腰下一涼,一把半透明的短劍已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而同時身邊傳出一股焦糊味,一把燃燒著火焰的長劍從身邊同伴的胸口穿出,這是他在這一夜看到的最後景象,聞到的最後氣息。他倒了下去,在倒下的瞬間,他突然開始想念黑水湖,想念成為暗夜殺手之前的日子,後悔為什麼沒能在成為暗夜殺手前向隔壁精靈部族的那個精靈女孩表白,而成為暗夜殺手後,他便沒有了這樣的權利,因為他的團長告訴他,那樣只會讓他變弱,讓他存在弱點,出手的時候就會變的遲疑。他曾以成為精靈暗殺團的一員而自豪,雖然這個秘密他不能告訴家人,但他知道精靈王知曉他的存在,知道自己為精靈王而戰。精靈王曾告訴他們,他要帶他們走出黑水森林,不再只是暗之守護精靈,而要成為神之統治精靈。他曾為此激動不已。但現在他疑惑了,他發現自己只想成為守護精靈,只想守護著自己的家,守護著自己的家人,守護著自己所愛的人。當他重重昏倒在地上時,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