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相勸也勸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非要自己去送死,誰能攔得住?
如今還和自己的父親耍起了心機,由不得裕安侯不心寒了。
為了一個嫁不得的人,竟然絲毫不顧自己的家族,不顧自己的父親,一意孤行。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宜素的婚禮雖然是魏氏憋著火操辦出來的,可到底也是沒有虧待了她。
這些日子,宜素對外界的聲音一概不聞不問,只安安心心地繡嫁妝。
二夫人得寵了這麼些年,自然攢下不少的體己。
膝下又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當然不肯虧待了。
峰兒雖是庶子,但又是侯府的二公子,輪不到她操心。
魏氏作為嫡母,這些日子對宜素的做法雖然不滿意,但到底是自己教養大的,也沒有虧待。
毓鸋作為已經出嫁的長姐,自然也給添了一筆豐厚的嫁妝。
其實若不是給晉王做側妃,大抵還要更豐厚些。
這麼一來二去的,宜素的嫁妝也幾乎要比得上晉王妃當年的了。
大婚前日,毓寧按照規矩前往裕安侯府為宜素添妝:“恭喜妹妹,費盡心力終於如願了。”
宜素這話聽得有些不悅,但看在自己確確實實是如願的份上,也就嬌笑道:“多謝長姐了,長姐沒想到吧?”
毓寧冷笑:“自然沒想到,我這妹妹真是好大的能耐了。”
更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夠搭上燕王這條線,過去還真的是小瞧了。
宜素滿心滿意的驕傲:“雖然父親一直不同意這門婚事,但我作為侯府的女兒,會多多為侯府美言的。”
毓寧真是覺得,宜素的腦袋莫不是被驢給踢了?
真要早想到自己是侯府千金,就不該如此處心積慮地為侯府添威脅!
瞧瞧,如今還是一副洋洋自得的口氣,還真以為自己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毓寧不欲與她多加糾纏這個問題:“你若是有這個覺悟,就該知道,嫁過去之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崔宜素最是討厭她這副處處比自己強的樣子:“有勞長姐掛心,只是這女子以夫為天,宜素自然知曉。”
這是說什麼都沒用了,毓寧幹脆懶得浪費唇舌:“你好自為之。”
說罷,將賀禮交給宜素的貼身侍婢就走了。
宜素只當她是見不得自己達成了心願,嫁的這麼好罷了。
毓寧可是堂堂的陵王正妃,還用看不慣宜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