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到處都是死屍,李二被攔腰斬斷一時不得便死,倒在血泊中雙手顫抖不住……
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梁榭既痛且愧,眼看著李二痛苦萬狀,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當即俯下身抓起李二的手掌狠狠握住,哽咽道:“澤堂……”
“叛……徒!……”李二顫抖著嘴唇擠出兩個字,眼睛瞪著梁榭,手用力掐住梁榭的手背指甲深深陷入肉中……,良久,終於撒手而去。
八派之人死的死逃的逃所剩無幾,被張通海、秋黛、賈八三人聯手盡數殺死……
‘轟隆!’悶雷又再響起,幾人跪在院子中替雲老李二等人收了屍,就地草草掩埋,叩拜。梁榭心情矛盾至極,雲老既是害自己和嘉嫻的仇人卻也在方才救了自己一命,他不知該記恨還是感謝雲老,尤其是雲老方才為了保護眾人而引動體內內傷身死讓他更是愧疚。梁榭欲待跪下叩拜雲老和李二等一眾亡者,但眾人齊齊跪在地上,梁榭無處可跪,柳十一默默向旁邊挪了一挪,梁榭方才跪下叩拜,幾人默不作聲跪拜,秋黛默默流淚,張通海和賈八則是緊緊握著拳頭暗自發誓報仇、拜畢起身眾人正眼也不向梁榭瞧上一眼。
“你們不是都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梁榭低聲向柳十一問道。
柳十一道:“二哥他......信不過你,所以又叫了大家回來。”
“可你明知道......怎麼也跟著回來了?”
柳十一幽幽看了他一眼,並未答話。
遠處,樹上,不留與宗老並立,看著八派之人逃出院子被‘府衛’的人殺死,也看到獵北風躍上屋頂凝成冰坨摔下,院中逐漸歸於寧靜。
半晌,宗老道:“一百五十餘人,不下三十名一流高手竟然打不過一個人,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
不留並未答話,自言自語道:“能夠瞬息將人凝結成冰便是萬年玄冰也做不到,這是‘大隅天城’高層中(此處暗線,暗示天君也可能會,當年財神中的其實是天君的寒雷,而不是雷神的,同時也說明天君當時根本沒有受傷)流傳的‘徹骨寒雷’內功,據我所知當今除了‘雷神’無人練習,難道這老者之前同‘雷神’交過手,受了內傷?”
宗老道:“大師的意思是這一戰引發了他體內的內傷?”
不留點頭道:“嗯,‘雷神’的‘徹骨寒雷’中者必死,據說連當年的戰神也抵受不住(戰神在天君之上,戰神抵不住天君自然也抵不住,所以只有一個解釋,天君壓根沒受傷,而是他自己會,只不過實力照著雷神差遠了,所以財神是天君傷的,所以天君和雷神是共謀),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有人能壓得下,化得開,此刻他引發內傷再無幸理。‘譽王’暗藏如此高手而不知,這一次我們魯莽了。”
宗老道:“好在他們拼了個兩敗俱傷,這對我們反倒最為有利,只是尚不知‘譽王’是否已死,梁大俠景況如何?”
不留道:“僥倖可一而不可再,前路已現,是吉是兇唯有前行。”
宗老笑道:“大師直說。”
“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秋黛擦了擦眼淚道。眾人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向院外走去。
甫出院門,刀光閃動,一隊‘金衣衛’,一隊‘內都府’的人殺來,一片片薄如冰片的暗器自每一名‘金衣衛’刀柄中激射而出,鋪天蓋地打來。梁榭縱身擋在柳十一身前,‘震刀決’運起抵擋四面八方打來的暗器,張通海、賈八、秋黛紛紛躲閃格擋,一時間千百道暗器四下飛濺,賈八中招,緊接著一片鐵片劃過秋黛頸項,秋黛身形一滯好好的姑娘登時被千百道暗器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