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俠,這可不太厚道了,鬱某隻是請梁大俠跟我走一趟而已,何必兵戎相見?”鬱棲柏道。
梁榭道:“哼,你不用惺惺作態,內督府的手段我豈會不知,跟你走我還有活路麼?”
鬱棲柏微笑道:“外界傳聞而已,梁大俠怎地當真了?”
梁榭眉頭緊鎖,嘉嫻被制,當此情景動手也不是,逃走又不忍,拖下去形式只會越來越不利於己。
鬱棲柏不急不忙地道:“算算時間南武兄應該已經擺脫了孫老,這會兒也該到了,梁大俠這麼拖著似乎對你不利。”
梁榭皺眉,鬱棲柏沒有嚇唬他,情況的確如此。
任嘉嫻已將事情聽出個大概,當即壓下驚恐,勉力鎮定道:“我相公是本分人,您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說著話用眼神示意小蘭拿銀子,可家中那點銀子少的可憐。
鬱棲柏看在眼裡,淡然一笑道:“你想賄賂我?”
任嘉嫻道:“豈敢,小女子只是想請捕爺再調查調查,或許這件事是別人做的呢?”
鬱棲柏道:“抓人頂罪,你的辦法很好,可惜你看錯了人。”
任嘉嫻秀眉一挑,臉色陡然一變肅然道:“若是我家相公也懂些武藝,要是拼個魚死網破捕爺未必能討了好去。”
鬱棲柏道:“是麼?我有你這個人質在手,還怕你家相公逃走不成?”
任嘉嫻一笑道:“不知捕爺的孩子今年幾歲?”
鬱棲柏‘哈哈’一笑道:“好厲害的女人,可惜鬱某人的泰山不是一般人能動得了的,況且梁大俠未必敢拿你的命和我賭,”
梁榭一咬牙道:“好,你放了她,我跟你走。”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談條件麼?”院中一人接道,緊接著房門‘吱呀’一響,三捕司沈南武帶著兩人已走了進來。
梁榭一皺眉,頓時悵然。
鬱棲柏笑道:“南武兄來的及時。”
沈南武道:“哼,這小子爪子硬得很,晚了怕你一人應付不來。好容易叫個孫老幫忙,還是這小子的師父。”
鬱棲柏笑道:“多謝南武兄,此間訊息可有走漏?”
沈南武道:“哼,這些人辦事未必行,搶功比誰都在行,鄭千戶和二捕司估計已得了訊息。”他不待鬱棲柏再問,轉向身後兩人道:“給我把這三名反賊綁了,連夜送到‘經國府’。”
“等等!”鬱棲柏忽道。
“做什麼?”沈南武不悅道。
鬱棲柏道:“我們如此做法,孫老面上不好看,畢竟共事一主,只帶姓梁的一人去也就是了,方才我已經試過了,只要派人看住這兩個女人,任他武功再高也無可奈何。”
沈南武微微點了點頭,並不答話。
鬱棲柏又道:“南武兄,拿住一名刺客只是小事一樁,加上兩個女人也沒什麼用,挖出他背後主使之人才是大功一件,依兄弟愚見這邊的事動靜越小越好,最好原樣不動,若被他同黨發覺異樣藏了起來反壞了大事。”
沈南武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帶走。”
梁榭一身功夫有七成在刀和暗器上,此時手無寸鐵還多了兩個累贅,對方三捕司武功高強,鬱棲柏雖未動手,聽名氣看樣子武功都不會低,真硬拼硬打自保或許不成問題,但妻子難免受傷,梁榭投鼠忌器,不敢還手,任由沈南武的兩名手下將其綁了帶走,他回頭望向妻子,見她一臉驚駭之色,欲言又止,梁榭又向小蘭使了半個眼色,已被鬱棲柏一把拽著出了屋。
梁榭心知此去將是九死一生,只但願沈南武和鬱棲柏押走自己,小蘭趁著內督府人馬尚未到齊護主逃走。
出得屋子,沈南武一身呼喝,院外跑出七八個番子,沈南武挑了兩名進屋內看著,其餘諸人散佈在屋頂,門口,窗下等處,將本就不大的一間屋子圍了個滴水不漏,梁榭眼見眾人行動如風,舉手抬足之間輕靈快捷,只單足一點地便悄無聲息躍上了屋頂,竟都是好手,似小蘭這等九流身手怕是連其中任何一人都打不過,眼見心中算盤落空,此時自己被綁了個結實,就算反悔也已不及,不由得暗暗叫苦,行刺之後不如立刻搬走。
這一去哪還會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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