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爾蒙多道:“若我現在不將它交給你呢?”
莊牧道:“那你再度回去,就要面對一片似是而非的世界了。不定會成為別人的夢,當夢醒,夢境也眨眼破碎。”
的確是可怕的下場。
不過厄爾蒙多有意料,轉移話題,手指鏽劍,疑惑地問道:“那麼‘它’到底是?……”
這鏽劍來歷太古怪了。但若只說古怪,厄爾蒙多還不會提防,可是他之前還在某處看到過這柄劍。
那副場景至今難忘。
一度讓他認定為不詳。
莊牧則說:“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厄爾蒙多說。
“那你知道血洗黑塔是由它殺戮的麼?”莊牧說。
厄爾蒙多遲疑,道:“猜到。”
“結果你還想不到它到底是什麼?”
莊牧此刻神色絲毫不摻假的匪夷所思模樣,是真正的無法理解。想不到厄爾蒙多經這多暗示,居然還不明白這劍是什麼。
可是厄爾蒙多神色同樣不摻假的疑惑,也是真正無法理解莊牧的暗喻,再度申明:
“想不到就是想不到。”
“也罷。”莊牧嘆,“你可能被它給幹擾了思緒。那種潛移默化的混淆,才是最可怕的。也許……要等你真正達到那個地步,才有資格知曉它。”
“那個地步?”厄爾蒙多一怔,隨即悟會,說道:“我有生之年的確能踏入那個境界。不過未免太晚?”
“不會晚。”莊牧說,“畢竟……連他醒了。”
“他?”厄爾蒙多竟聞聽出忌憚的味道。
這很少見。
甚至未見。
便是他提及那位時常與他爭鬥,同樣不知深淺,疑似禁忌存在的黑袍人,莊牧也都未有這般過。
卻聽莊牧言:“‘他’是指——始有蘇醒跡象,便將權柄從我這取回的那個人。”
權柄?
“至強權柄?!”厄爾蒙多驚呼。
“不錯。”莊牧道,“我那位好友應該有告訴過你,神聖蘇醒在即吧?”
厄爾蒙多如實道:“他告訴我,神聖醒就醒,天塌任天塌。順道……他讓我告訴你……”
莊牧面上好似漸漸失卻了笑容,問:“告訴我什麼?”
“你要裝的逼,他替你先裝了。”厄爾蒙多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