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且誅心。
姜尼瑪的道心就這樣被抬上了風尖浪口。
按姜尼瑪所想,他要是拒絕,他之自我肯定是不認同的,代表他已經從強者巔峰跌落,失卻了匹配的風采。
而從金字塔跌落,結果會怎樣,姜尼瑪不難想象,約莫會淪落成魚,成為苦海眾生一員,那正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殘酷。
便道:“也好。久日未戰,倒想看看你莊小生的牌藝到底是精進了,還說後退了,就是屆時可千萬不要敗了,否則我要笑出聲。”
莊牧神色立時一滯。
他明白這是嘲諷。
就像小說裡,創世神明被他創造的生物超越且擊敗一樣騷。創造了這套牌的他,倘若被擊敗,那說出去真的要笑死人。
不定……會遭姜尼瑪持此一證戲謔一輩子。
就如往日,姜尼瑪死死不肯來《傳說oba》,就是害怕出現這麼檔尷尬事,直到孝子garden殺出,將馳騁《oba》的他莊日天無情擊敗,並進行了一套殘酷的素質三連以及瘋狂嘲諷,姜尼瑪這才滿面春風地被請出。
不過,也正如姜尼瑪在《oba》至今沒有敗過般——第一把輸給機器人的那把熟練局不算——他莊小生在這套黑牌裡同樣沒有敗北過。
整個人自信無比,不慫地回應:“你該知道的,那種事發生的可能性是零。”
“哦?”
姜尼瑪搖頭,“何來的自信?”
莊牧只說:“遊戲,看似未曾開始,其實早已結束。”
他沉吟著,神色優雅。
嘴角勾勒神秘笑意,端噙這從容,是那麼自信與膨脹,眼眸放耀明光,好似從未看得起姜尼瑪一般。
睥睨天下,恣意無敵。
伸往未曾鼓起兜裡,就從中詭異地掏出一副牌來,放置塑膠桌上,於月華照耀下流溢動人且深邃的光輝。
問姜尼瑪:“你洗還是我洗?”
這無疑又是一種自信表現。
就像姜尼瑪玩《oba》,準許對方主動挑選陣營般,莊牧此刻心靈高傲,同樣膨脹到無以複加,根本不屑那飄渺的一成勝算。
然而姜尼瑪理解得更深。
打牌肯定要看誰更能口胡,更會印卡,與氣勢息息相關。當下如若他洗,那氣勢肯定會弱上一分,反倒中了莊小生的計謀。
故所以。
“ro點吧。”姜尼瑪道。
ro點即擲骰子。
莊牧卻眨眼,笑問:“大的先攻,還是小的先攻?”
把可能後路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