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為荒謬?”莊牧在那問,眼看的是白袍男子。
聞聽如此。
白袍男子終於說話了:“的確荒謬。”
試圖站起。
下一刻,有無法言喻的壓力加身,並逐一鎮蓋在了諸眾肩上,讓他們不能抬頭,被硬生生按在座位上,只能低眉垂眼地看。
冷汗不斷地滲出,濕透了背。
“荒謬在哪?”莊牧問。
白袍男子冷聲:“荒謬在天真。”
其餘人亦是認同,可他們被沉默了,發不出話,連聲援都辦不到。
莊牧歪頭道:“天真?”
他語氣奇怪。
“天真。”白袍男子不疑道。
莊牧突然笑:“所以你至今只是個副把手。”
在眾人顫抖的目光下,佩戴白袍男子食指的首領箴戒自行脫落了,緩緩飄向莊牧那邊,並且發生變化。
迎風招展,變得大起來,最後化作一項王冠,匹配地蓋在了莊牧的頂上,襯得其人凜凜,外面巡邏千萬人不約而同地跪拜!
有如……朝聖!
“怎麼可能!”白袍男子失色,“他們怎麼可能會認同這樣天真的你!”
面如死灰。
其餘人亦是臉色蒼白。
莊牧則展顏:“你認為天真,那是因為你未曾看透。而他們看透了,所以選擇了跟隨。”
說時。
指環閃動,照印出一副畫面,畫裡是莊牧,身形偉岸高大如天,腳下有無數的人正鬥爭,哪怕糧食積堆如山高。
可漸漸的,那些放不下仇恨或另有所圖的人逐一斃命去。
久而久之,沒有人再提及戰爭,因為仇恨的鎖鏈已經斷裂,只剩一群失去思考的人在那活著,卻有如行屍走肉木訥。
白袍男子視之悚然,“這,就是你所言的可能的真正結局麼!”
莊牧道:“是否,很像你追求的無上?”
白袍男子不語。
這樣的奴役萬千,為所欲為,的確就是他心中追求的無上。可他震動的是,莊牧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
“因為我洞悉了。”莊牧突然開口。
這一瞬——
恐懼如潮席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