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姜世道：“之前那故事，是說甚麼來著？那條龍是被誰撿回來著？”
莊牧沒有回答，只是說：“沒想到。世人找了這麼久的東西，線索就在這裡。真是想不到，哪怕我做夢也想不到……這麼寶貴……呵呵……”
話言到了後邊，他竟是失笑地搖頭，似是自嘲。
“哪件？——你是說，‘那件’？！”姜世初始不懂，可經聯想，他瞬間明悟了。
頓時駭然驚道：“你不是說成了碎片麼？！！”
莊牧輕嘆：“當時奇跡長虹都泯滅了。你說，他若尚有利器，會捨得這般死去麼？”
姜世聞言，略作番思考，倏地抬頭，炯炯雙眸凝向莊牧，沉聲道：“你觀見這幕後，便回來了？沒再多看哪怕一眼？”
莊牧蹙眉，但還是如實道：“是的。——難道要我回眸，再看眼那之後的歲月變遷？”
姜世卻吐了口氣，輕聲道：“也許，他只是不願以那種方式茍活。”
莊牧神色一僵。
姜世繼道：“你不是跟我笑說過一則預言麼。是有關你以前最大敵手，也算你半個朋友的那個近乎寄託希望的預言。”
莊牧聞說如此，腦海不禁地回想起從前那道披揚紅袍的身影，以及其徹耳的厚重話語：
“生來形種族，自擔興榮責。”
“思我舊故，若何榮譽！”
眉目悲傷，眸子卻綻著天上星辰也無法比擬的璀璨！
哪怕在新紀，莊牧再次見到已再非“他”的“他”，卻同樣在其眸中看到這樣的璀璨，這般不改之明亮！
“是啊。”莊牧突然嘆息，看向姜世說道：“那則預言我記得。很多人，哪怕後來人都認為只是寄託，而我卻不疑。”
——又是一年春夏。
——人們堅信，那個人終將神聖，自不朽中歸來！
——又迎一度花開。
“那現在，”姜世說，“你明白他那眸中的璀璨，是什麼了麼？”
莊牧沉默。
今天不知是第幾次沉默了。
又是一個半晌，歲月悄然流淌過，莊牧恍惚之間看到姜世，面容忽地放綻明媚，笑道：“我明白了。”
他也想起了。
有一人，也曾如此眉目悲傷過，但眸子卻同樣綻著天上星辰也無法比擬的璀璨！
——人們，哪怕是莊牧都知道，那是希望！
姜世則笑說：“那你現在相信‘奇跡’嗎？”
莊牧眨眨眼，他的笑容依舊，好似存有無限的善美，是道：“我從未懷疑過。畢竟我喝過，我也……見過。”
最近更新都非常晚。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