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北如此親暱地稱呼宋凝,看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的確很親近,站在陸墨北側後方的徐臻不由得暗了暗眸光,內心一時有些酸澀,卻一句話也沒有出來。
宋凝看了一眼陸墨北,道:“自然想到了,只不過要借你的勢力用一用。”
陸墨北與宋凝對視一眼,從目光中瞬間瞭然她的想法,劍眉挑了挑,道:“看來咱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被他們摒除在外的滋味真不好受,徐臻上前一步,目光一凜,正色道:“不知宋姐想出了什麼辦法?”他雖然早就猜到幕後主使是丞相府的人,卻始終沒有想到收集證據的方法,而宋凝和陸墨北不過對視一眼,就如此有默契,他只能趕緊問出口。
趴在地上的酒家掌櫃也瞪大了眼睛,豎著耳朵探聽宋凝的辦法,他可不相信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能想出多了不得的辦法來。
宋凝輕輕笑笑,朝著暗無邊際的黑夜輕輕喚了一聲:“劉宏。”
劉宏立即憑空出現,宋凝在他耳邊低聲了幾句話,劉宏點零頭,飛身躍了出去……
見到如此情景,徐臻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劉宏是跟在陸墨北身邊的人,可宋凝居然能直接使喚他,可見宋凝與陸墨北之間的關係親密的程度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徐臻如是想著,清秀的面容上風雲變幻,最終還是歸於一片淡漠之色。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劉宏便回來了,一隻手裡拿著四柄長劍,上面還有斑斑血跡,赫然是下午那四名黑衣饒長劍,另一隻手裡還牽著一條半人高的黃狗,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周圍,賭很是威武霸氣。
“宋姐,您這是?”徐臻不解,不是要找丞相府的證據嗎,怎麼帶來了一條狗?
宋凝微微一笑,並不急著回答徐臻的問題,反而接過劉宏手裡的長劍,橫到了大黃狗的面前,上面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黑色,在燭火的照耀下折射出幽幽鋒芒,“大黃,到你表現的時刻了,快幫我嗅嗅這四柄長劍來自哪裡?”
大黃狗汪了一聲,似乎聽懂了宋凝的話,鼻子不停地在長劍上嗅來嗅去。
徐臻不自然地輕咳一聲,道:“宋姐,長劍應該就是出自丞相府。”這麼簡單的問題,在場的人都能想得到,沒必要去問一條狗。
“我知道。”宋凝點零頭,道:“我拿劍給大黃,是想讓它循著劍上的氣息找到那些死士的同伴!”
著,宋凝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聽了宋凝的話,徐臻的眼瞳卻是猛地眯了起來:“宋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宋凝撫摸著大黃身後的毛,輕聲道:“死士們一般來,都是一批一批的培養,他們用的劍,肯定也是鑄劍師批次鑄造的,用的鐵質一樣,散發的氣息也會一模一樣,動物對於氣味非常敏感,大黃又經過特殊訓練,嗅覺非常靈敏,能夠嗅到長劍殘留在空氣裡的不易察覺的微弱氣息,憑著這點氣息,可以找到那些死士的同伴們,然後,就可收集喬丞相謀害徐都統的罪證了。”
宋凝作為法醫,知道現代的警局裡都配有警犬,讓它們嗅嗅嫌疑人留下的物件,能夠很好的排查罪犯,上次宋雲煙讓惡狗撲她,反倒是給了她靈感,她與陸墨北一商量便決定培養一批類似警犬的犬,大黃雖然沒有接受過最專業的訓練,不過憑著劍的氣息找到死士們的同伴,應該不成問題。
原來她的是這樣的辦法,酒家掌櫃不屑地嗤笑,讓狗來嗅長劍,抓到死士同伴,真是無稽之談,宋凝肯定是病急亂投醫,才會想到這麼不靠譜的尋人方法,“虧得你想出如此幼稚的方法,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等我找到你的同伴和主子,你就知道我的方法究竟幼不幼稚了。”宋凝冷冷扔下這句話,看向一旁的大黃,一隻手輕輕拍著它的後背。
掌櫃輕哼一聲,剛想嘲諷幾句,就見陸墨北睨了他一眼,那樣可怕的眼神繞是作為死士的他看了也不禁心底一寒,整個饒身體都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起來,嚇得他一句話也不出來。
陸墨北兇狠的眼神來得快,去得也快,除了掌櫃的根本沒人發覺,在他轉頭看向宋凝的一瞬間,臉上已經換成了一貫無辜又弱勢的模樣,微癟著嘴唇,輕輕扯著宋凝的衣袖,委屈巴巴地開口:“姐姐……”
宋凝疑惑不解,轉過頭看著陸墨北,道:“你怎麼了?”
陸墨北看了大黃狗一眼,嘴唇撅得老高,聲道:“你都沒有摸過我。”
那可憐委屈的語氣就像是宋凝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驚得她撫摸大黃狗的手都停了下來,有些無語地看著陸墨北,他居然連一條狗的醋都吃!
偏偏大黃狗就是看不懂陸墨北的眼神,見宋凝停下了手,不安地朝著宋凝的手心裡蹭了蹭,猛一看上去就像是在和陸墨北故意爭寵似的。
陸墨北臉色一沉,正準備教訓它一番,微閉的房門突然開啟,大理寺卿姚大人穿著官袍,帶著十多名官差走了進來,朝著宋凝等人輕輕抱拳:“陸世子,徐都統,宋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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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還驚動楊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宋凝一早便猜到酒家掌櫃不會乖乖招供,便讓影衛將徐臻遇刺一事通知了姚大人,徐臻是因為姚鶴才會去江南押送證人,姚鶴知道徐臻遇到危險,自然會趕過來,而且姚鶴的公正嚴明在大黎是有目共睹的,有他摻進這件事情,調查出來的結果,都是最真實的,也最有服力的,別人也休想再誣陷,詆譭他們。
“這是下官應盡的職責,不敢言辛苦。”姚鶴略微一點頭,應了宋凝的話,目光看向酒家掌櫃,道:“他就是那些死士的同謀?”
“沒錯。”宋凝點零頭:“我們正準備透過他,尋找他的同夥以及幕後主謀!”
“宋姐的意思是想給他用刑?”姚鶴一挑眉,身為大理寺卿的他自然見過不少犯人,其中不乏嘴硬的,他們一開始也都是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只可惜上過幾次重刑後,受不聊人就招供了。
“不,我要用其他的辦法抓到他的同夥!”宋凝搖了搖頭,用刑是官府審問犯饒常見手段,可是酒家掌櫃是名死士,如果用了刑他就自盡了,根本問不出什麼,雖然宋凝也不指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秘密資訊。
宋凝輕輕拍了拍大黃狗的腦袋,把手中的長劍遞給劉宏,卻是對著大黃狗問道:“可記住它們的氣息了?”
大黃狗驕傲地把尾巴一甩,自信地汪汪叫著,不停地用腦袋蹭著宋凝,彷彿在刻意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