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剎格德陷落了,可是戰鬥並沒有因此而停止。
戰鬥仍然在繼續,儘管巴剎格德城陷落的訊息震驚了整個馬打藍,但必須要狠狠的教訓那些土人,在馬打藍還有許多城市,臘帕亞克、馬打藍、巴章和葛都,泅水、馬都拉和井裡汶……
這些城市有的由馬打藍素丹任命的官員鎮守,有的是由本地素丹自治,但是作為他們必要為阿芒·古拉特的愚蠢付出代價。尤其是對於收留阿芒·古拉特兒子以及其統領的土兵的城市,必須要給予深刻的教訓。
必須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大漢天威”。
就這樣,溫家裕和他的大隊一路掃蕩著馬打藍的市集、村落,將那些竹樓焚燬,追擊著馬打藍土兵,並消滅他們,將一座座城市夷為平地,而與此同時,數以百計的商人同樣出現在他們的身後,數以萬計的土人被商人帶走。
戰爭,對於有些人來說,意味著機會。
當然,對於有些人而言,卻意味著毀滅!
毀滅!
對於小阿芒·古拉特,這位在另一個時空中,本應該在幾年後成為阿芒·古拉特二世的素凡太子,此時正處於被毀滅的邊緣,就在幾天前,他還在王宮中與妃子享受著人間的富貴,而現在,他卻像條喪家之犬似的在荒野中奔逃著,他身邊那支曾經有三千人的衛隊,現在只剩下不到千人。
“王子,巴章留守拒絕我們進城的要求,他說,如果我們進城的話,秦人肯定會緊隨其後攻打巴章,我們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他們卻要承受秦人的怒火,所有的官員、講經都會被殺死,然後,所有人無論男婦老少都會成為秦人的奴隸,所以,為了保護巴里的子民,他只能拒絕我們的要求……”
瓦西德的話讓小阿芒·古拉特立即怒吼道。
“他難道忘記了,三年前,正是我保住了他的性命,讓他在素丹的怒火中活了下來嗎?現在他居然敢拒絕我……”
片刻的憤怒之後,小阿芒·古拉特又說道。
“那糧食呢?他同意給我們糧食了嗎?”
答案,當然也是否定的。
按秦軍的通牒,任何敢支援阿芒·古拉特的人和地方都將受到的嚴懲,這種支援當然也包括向他們提供兵員、糧食。
暴力會讓人恐懼,尤其是那種連座的暴力,更是會讓絕大多數人不敢生出抵抗之心。
“大軍一到,玉石俱焚!”
或許土人無法理解漢家文字的智慧,但是他們卻可以從秦軍摧毀城市,將城內外的百姓全部捕為奴隸的舉動中,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沒有人願意惹怒秦軍,尤其是本地壯丁都被最高素丹徵發,遠征桂國的時候,他們更沒有力量去抵抗秦軍的進攻。
就這樣,在秦軍的威脅下小阿芒·古拉特被拋棄了。
“我們還有機會,素丹還統領著十八萬大軍,只要我們到了那裡,就能在素丹的統帥下反攻,秦國人的兵馬很少,我們肯定能贏的……”
小阿芒·古拉特信誓旦旦的說道。
與桂國、秦國的情報不同,阿芒·古拉特一共徵召了18萬土兵,這幾乎是把馬打藍舉國的男丁徵召一空,而這也是秦國兵如入無人之境的原因——其國內根本就沒有軍隊可以抵擋秦軍的進攻,現在小阿芒·古拉特率領的這一千多人,是其國內最後的一支成規模的土兵。
“可是……”
瓦希德看著小阿芒·古拉特,說道。
“我們等不到那時候了!”
在話音落下的時候,瓦希德抽出了他的馬來力士劍,蛇形的劍身直接刺入了小阿芒·古拉特的胸膛。
“為,為什麼……”
小阿芒·古拉特睜大眼睛,雙手抓住瓦希德的衣服,他的目中盡是不甘狀,為什麼瓦希德會被叛他?
“我必須要保住瓦希德家族,秦國大將軍承諾,只要我改信佛教,易漢名,行聖禮,我的家族就能繼續存在下去……”
看著已經慢慢失去生機的小阿芒·古拉特,瓦希德的語氣顯得很平靜,他並沒有因為改宗易名,而有任何不適,他反倒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因為他相信,秦國人同樣也需要他們來統治這片土地,就畫素丹需要他們一樣。
為了獲得權勢,他們改信天方教,起了天方教名,現在,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主人而已,秦國人,其實就是大明人,相比於天方,大明更強大。
遵從強者。
這是再自然不過的選擇。
當瓦希德把小阿芒·古拉特腦袋割了下來,命人用鹽醃了給秦國的大將軍送去的時候。溫家裕和他所在的大隊,同樣接受了一批土兵的投降——憑著一路上遭遇來來,土兵與其說是兵,倒不如說是一群手拿木棒的野人。
當然,他們手中的並不只是木棒,也有刀劍長槍之類的武器,但是他們完全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只是一群拿著刀劍的普通人罷,完全不堪一擊。
一路上,唯一遭到的抵抗,是馬打藍故都馬打藍城,這裡是素丹的家鄉,不過即便是所謂的抵抗也不過只是無畏的抗爭——幾千土兵抵抗,在野戰炮的榴霰彈和密集的銃擊下立即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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