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王這麼一,朱應升卻苦笑道。
“大王確實英明,只是臣擔心已經來不及了。”
李子淵大吃一驚。
“怎麼來不及了?”
“即使是朱明忠兵敗,他亦能退回山海關,然後憑關而守,而此時其已經納閩鄭以及西南之兵,到那時其合兵北上。臣擔心我軍于山海關與他拼的兩敗俱傷,尚未及回京的時候,鄭家以及西南精銳之師已經來到京師近郊了。”
“會這樣快嗎?”
聽他這麼一,李子淵的後背頓時一涼
“大王,雖現在運河凍結,可是海路仍通,朱淮與閩鄭皆擅長水軍,如果其以水路把大軍送至溏沽或者北直隸數百里岸邊,海岸漫長,全無任何防備。一旦有警,必無人稟報。他若是從海上調兵過來,我等不過是閉目掩耳如瞽聾,必將予我等措手不及。”
李子淵脊背上冒出了更多的冷汗來,只是因為他仍然努力保持著冷靜。可第一次他真正感覺到惶恐不安起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就像是陷入一張大網之中,越掙扎那網就是越緊。
沉默片刻,實在是想不起什麼良策的他,向朱應升聲問道。
“今大軍出征,下共睹,不可改變。萬一,你,你,你……你有何良策可以解救我大唐的眼下危局?”
“大王,臣以為,以朱明忠擅以奇兵取勝的習慣來看,其必定會出奇兵以海路取我腹背,為斷我退路、盡殲大王主力,其不僅會調閩鄭之兵,亦會調山東、江北等地忠義軍,其後方必定空虛,臣以為大王可以避實就慮,以一路偏師直指山海關,再派遣一路奇兵直取清河、取以江北,迫其降順或與其和談,如此,至少可得三五年安穩。”
朱應升的建議,讓李子淵的眼前一亮,他的兵力有限,朱明忠的兵力同樣不足,他不可能只調閩鄭的兵,而不調自己的兵,這樣一來,他的後方勢必空虛,若是能直取江北,既可奪其妻兒,無論是降順也好、和談也罷,有了這個籌碼,又何需顧忌其它?
“那若是我軍同朱明忠接戰之後,倘若一時不分勝負,如何避免其以奇兵斷我後路?”
“大王,現在,我大唐並沒有太多選擇,只有如此,才能逼朱與我等和談,逼其從遼東、山東撤兵,進而兩分下。”
“若是他不願意兩分下呢?”
“忠義軍家眷皆在江北,到時候,即便是他不同意,軍心混亂又豈是他能控制?”
略微點下頭,李子淵沉吟片刻,然後道。
“若是如此,就非得調京師和通州之兵火速南下了,你以如何?”
“京師的幾萬人馬,不到萬不得已,臣以為不要調動為好,可調通州兵,大王這邊亦可抽調人馬。”
朱應升贊同道。
“除此之外,臣以為,他日和談之時,可以將武昌讓予朱淮,以換其撤出山東和遼東,一地換一地,想來他亦不會反對。如此,既可換少則三年,多則五年時間。”
“為什麼?若是失了湖廣,幾十萬大軍糧餉從何處來?豈不是又陷清虜他日之困?”
一聽要讓湖廣予人,李子淵立即激動的反駁道。
“湖廣是孤餉稅重地,絕不能讓予朱明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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