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明天休息,可以繼續睡懶覺,所以她就沒有著急。
可是一進屋,她就後悔了。
因為安子熙回來了。
已經三晚上沒回家的男人,此刻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喝著水,邊用遙控器換臺。
她進門,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就去抿唇,揚了揚眉心。
他不理她,她也不會自討沒趣。
她轉身上樓,走到樓梯口,只聽安子熙不冷不熱的道:“我倒是不知道,你還這麼愛表現自己。”
流蘇凝眉,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應聲,繼續往樓上走去。
安子熙呵斥道:“誰允許你走的,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流蘇輕輕呼口氣,轉身,看向他:“我是覺得,安總說話有些太以偏概全了,這世上彈鋼琴的人多了,難道上臺的人,都是愛表現自己?”
“起碼你是。”
“那或許吧,或許我骨子裡天生就隱藏著這種愛現的因子呢,安總說的對,說什麼都對,這樣可以了嗎?”
“哼,有人因為你,這輩子都登不了臺,你卻自己跑到臺上去嘚瑟,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嗎?”
她握拳,咬牙,轉身就上樓。
安子熙將手中的水晶杯砸到地上。
幸好地上是柔軟的地毯,水晶杯沒有碎,不然……阿姨們可又有的忙了。
流蘇回了房間,背抵在門上,伸手掩唇,表情痛苦的落淚。
歐陽若依,她這輩子不能登臺跳舞的事兒,只怕要讓他記恨自己一輩子了吧。
可是她真的想不明白,既然他這麼愛那個女人,為什麼要為了公司跟自己結婚?
有本事,他當初帶她私奔啊,他帶她偷偷領證啊。
當年她明明跟他說過的,這世上,沒有人能夠鬥得過自己的子孫。
只要他能夠堅持,爺爺早晚有一天會點頭,同意他們結婚的。
可是他為什麼,就不能為那個歐陽若依勇敢呢。
如果當初他勇敢的帶那個女人私奔。
那她今天何故淪落到這種境地。
她也有夢想啊。
她被困在這段婚姻裡,也是犧牲了自己的夢想和未來啊。
難道他就一點也看不到嗎?
為什麼,他對所有人都善良,卻獨獨對她這麼殘忍。
該死的,該死的安子熙。
她用力的擦著自己的臉,將眼淚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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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討厭了,自己的好心情全都被那個混蛋給毀了。
她呼口氣,進了洗手間洗臉,卸妝,回到床上睡覺。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失眠,一定要睡著。
可是……事與願違,失眠與她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