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雞腿、醬豬腳、麻辣小魚乾、冰紅茶、王老吉、純牛奶……
一堆包裝食品和飲料，都是兩人從超市掃蕩來的。
林嬌嬌擁著被子，坐在床頭小口小口地吃著，吃態也透著美感，周安這個狗腿，不時給她遞牛奶，等她喝兩口，又接過來放在床頭櫃上。
他自己手裡拿著一隻醬豬腳在啃。
兩個人坐在一起吃東西，如果一句話不說，就會顯得很奇怪。
又不是吃斷頭飯，當然要聊點什麼。
周安找話題，“今天在超市你付了一千多，身上錢還夠花嗎？不夠你跟我說，我贊助你點！”
林嬌嬌斜他一眼，“你找揍吧？剛從床上下來，你跟我說給我錢？”
周安失笑，“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才沒真的揍你呀！”
林嬌嬌面帶笑容，“不用，我雖然沒你那麼有錢，但這點開銷還是沒問題的，你當我這麼多年上班，都沒存錢嗎？”
“好，反正你以後手頭緊的時候跟我說。”
“呵呵。”
她笑而不語。
看她這神色，估計他這輩子都未必有這個機會了。
這個話題結束，周安換一個，“對了，我上次給你的幾張餐券，你送給誰了？最近也沒看你拿到我店裡來消費。”
這本是他看輕她的地方，但現在嘛，大家都這麼熟了，他也就無所謂了，做人不能太拔那啥無情。
“餐券？什麼餐券？”
林嬌嬌吃著麵包，隨口問，眼瞼都沒有抬一下。
周安以為她一時沒想起來，順口提醒一句，“就是你給我辦貸款那次，我放在那盒歐萊雅套裝裡一起送給你的，你留著呢？還是送人了？”
他問的隨意，主要心思都放在手裡的醬豬腳上，啃得嘴上冒油。
“哦，是嗎？那裡面還有餐券呢？吃多少送多少的？”
林嬌嬌還是沒有在意，說著，自己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牛奶喝。
“什麼吃多少送多少的？你沒看見嗎？那盒化妝品你不會到現在還沒開啟過吧？裡面還有一張超市購物卡呢！”
周安停止啃手裡的豬腳，訝然看向她。
“還有超市購物卡？”
林嬌嬌也訝然抬頭，與他四目對視。
這一刻，他們兩雙眼睛之間，沒有電弧亂閃，彼此也沒在對方眼裡看見眼屎，彼此從對方眼裡看見的都是驚訝。
“你真不知道？”周安怔住。
“那超市購物卡里有多少錢？”林嬌嬌蹙眉詢問，神情變得認真起來，她已經意識到點什麼。
周安看著她，“一千！”
“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