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交換之際,季清梔身邊的女人突然拿起尖刀,對準季清梔的肩膀處,狠狠的插下去又拔出來,動作迅速又狠毒。
“這樣才可以。”她推出季清梔,笑容毒辣。
眾人皆被她的動作嚇了一驚。
隨行的醫務人員眼疾手快接下季清梔,動作迅速將她抬入救護車,“立即送往醫院。”
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暴戾惡性的事情,簡直是不要命的挑釁。
“佟姐,你幹嘛!”光頭不解,詫異驚呼。這不是把一眾的兄弟們往火坑裡推嗎?
“我不甘心……”女人目光毒辣恣睢,又自甘墮落,喃喃自語到:“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對於什麼不甘心,她卻沒有說。
幾乎是同一時間,潛伏著的武裝迅速出動,廠房裡的其他人被包圍在圈。包括小五和鴿子在內,全軍覆沒。
“你們說話不算話。”光頭氣急敗壞,拿武器抵著被交換過來的人質的額頭,手指卻止不住的顫抖。以一敵百,簡直是自尋死路。
“我們投降。”一旁的佟姐突然扔掉了手裡的武器。像是臨時起意,又像是蓄謀已久。總之,她已經不想繼續這個無聊至極的遊戲。
光頭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佟姐,這樣不堪一擊,這樣輕易的就說了放棄,好像一片薄薄的紙,不用強行按壓,自己走兩步就要碎掉。
就在光頭愣著的罅隙,原本被交換到身邊,被武器抵著不能動彈的警員眼疾手快的按住光頭和女人,反被動為主動,動作利落乾淨,訓練有素,絲毫不拖泥帶水。
“佟姐,你在幹嘛?”光頭吼到,下一秒便被押倒,跪在地上。
女人語氣悠悠,冷笑著,自甘墮落著,失魂落魄著,慢慢開口說到:“蠢啊蠢,你以為是休寧遠報的警嗎?是那個白眼狼報的警,我們已經被徹徹底底的出賣了。彌天大罪,逃到哪裡都沒有用的。”
一語落畢,一切都結束了。
收尾了。
計劃了那麼久的計劃,到頭來他們不過是被薛佳佳借刀殺人,除了一個季清梔而已。
“薛佳佳啊,就當是我欠你的吧,就當是我送你的一個禮物……只是,沒了季清梔,你真的就快樂了嗎……”被押的路上,女人亂糟糟的披著頭髮,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胡言亂語到。
“她在說什麼呢。”兩個警員在一邊咬耳朵。
“不知道。不過,這次我們算是搞定了一個大案子了,南安的那些物品一直都是這群人作妖作出來的,昨天就有個人匿名寄了一支錄音筆,上面還想著怎麼排兵佈陣把他們給揪住,沒想到,今天就把他們給圍剿了。”
“這麼輕而易舉?”
“多虧了舉報者和今天的報警者……只是,可惜了那個孕婦了。”
……
“你特麼是不是在繞路。”休寧遠掐住薛佳佳的脖子,把她抵在計程車的窗戶上。
彼時已經暮色四合,夜色晦暝,路邊的建築物被混沌的夜色裹著,黑沉沉一片。
薛佳佳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指標,忽而一笑,“師傅,直接去醫院就行了。”
“你特麼什麼意思?!”休寧遠警覺。
“我不僅在繞路,就連這支錄音筆也是假的,錄音筆昨天就交給警察了,按照我報警的時間算起,一切應該都結束了,季清梔也應該被送到醫院了……”
薛佳佳趁著休寧遠失神恍惚,掙脫開他的手,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領,報復性的終於說出實情。
她的嘴角斂著笑意,那笑意冷的深入骨髓,叫人看一眼都能嚇出一身冷汗,“你猜的沒錯,我就說成心在拖延時間,我就是不想讓你救回季清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