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梔嚥下嘴裡的一口飯,摸索到了這位寶藏阿姨的聊天方式,三句話離不開“你猜猜看怎麼回事”,完了還得配合著誇張的表情和語氣。真乃南安鎮土生土長的阿姨。
季清梔配合著問:“誰送的?”
趙阿姨笑意堆滿眼角,“你媽媽送來的,今天一大早就來了,你那會睡的香,她上去看了你一眼,沒坐一會就走了。”
季清梔舉著湯勺的手頓了頓,鼻子一酸。
所以說啊,那個總是三句話沒說完就想敲碎她的腦袋的她娘,也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天天在她面前嘟囔著才不要管她,其實嘴硬心軟的要死。
“一點都不光明磊落。”季清梔嘟囔著,眼眶卻微紅。
趙阿姨似想到了什麼似的,說笑著講給季清梔聽,“你媽那人啊,我喜歡,可厲害著呢。臨走的時候,我送了她一段路,結果半路上聽到有人在討論你。”
“說什麼,住在木屋的那個女人肯定是個大老闆的三,天天也沒見她老公陪著,一個人住那麼豪華的房子,還是獨一棟的,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
“結果啊,你媽抄起路邊的棍子,上去就是一頓夯,把那群閒的沒事愛嚼舌根的老女人打的哇哇叫,跟被油炸的癩蛤蟆似的。我估計啊,他們這輩子都不敢瞎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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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阿姨是個直腸子,有什麼便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季清梔心裡頭卻五味陳雜。
大老闆的三嗎?原來大家都是這樣想她的嗎?所以她娘聽見這些關於自己女兒的風言風語,該是怎樣的心情啊。一定比她還要不是個滋味吧。
顧相丞是為了南安鎮,為了南安鎮後頭的海里漁民的安寧才不得已離開的。
她的丈夫在外面為了這些人拼命,牽腸掛肚三過門不能入,結果這些人卻還要她的嚼舌根,嚼他們的孩子的舌根。
季清梔揉了揉太陽穴,她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麼白蓮花,她真的不知道這一切都值不值得。當初她一意孤行把顧相丞推走,她沒覺得自己多偉大,只是覺得小家不及大家,所以她不能自私。
所以,無論怎樣,聽到這些話,她都不可避免的會覺得難過。
趙阿姨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太過無庸諱言,拍了拍自己的腦子,轉移話題,“你瞧我這個腦子,我得趕緊把廚房裡頭的兩隻雞給處理了,這個雞毛啊得燙一段時間才好脫毛呢。”
話音剛落,廚房裡頭的兩隻雞又開始“咯咯”叫。
趙阿姨:“一說要殺雞它兩就叫,跟能聽懂人話似的。”
季清梔被逗笑,眉間雲消霧散,婦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可能是顧相丞走了的原因,雲層總是黑黑低低的,彷彿輕輕一抖,都能抖出一地的灰塵。
“顧相丞他,應該還好吧。”季清梔憂心,眉眼又堆滿了惆悵。
季清梔看了一眼手邊的手機,已經快十一點了,奇怪的是,程吏今天居然一直到現在都杳無音信。
按理說,他的性格肯定要支配著她,要再找機會把她押進醫院。季清梔原本還愁著怎麼避開程吏的軟磨硬泡,結果,這人竟也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
季清梔笑了笑,牽著尾椎又細細密密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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