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吏:“別想轉移話題,休寧遠你最好立刻馬上掉頭,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休寧遠怎麼可能怵他,穩穩當當在木屋旁停了車,轉頭看了一眼季清梔,直接忽略到程吏眼裡噴薄欲出的惱火,解了腰上安全帶,便下車給季清梔開門。
季清梔胳膊遞給休寧遠,被他扶著下了車。同一時刻,程吏下車攔住,氣氛僵持不下。
季清梔抬眸直視程吏,語氣裡裹著寒冬天才能有的冷清,“你要是非要帶我去醫院,我會恨你的程吏。”
程吏愣了愣,他著實不明白,季清梔到底怎麼了,明明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情,偏偏如此執拗著不肯配合。
他攤了攤手,表示妥協,眉間閃過幾分無奈,但還是沒捨得說幾句重話。
季清梔上樓,步伐緩慢,表情也變得有些痛苦,因為避著樓下的兩人視線,她便也不再強裝鎮靜,咬著嘴唇微微佝僂著腰便朝著房間裡走去。額角有細細密密的汗因為蝕骨的疼貼著髮絲,狼狽又叫人心驚。
沒關係的,睡一覺就好了。季清梔這樣想著,閉著眼睛找了個相對舒緩疼痛的姿勢躺下。
她覺得有些對不起程吏。因著顧相丞,莫名其妙就接了個不稱心的攤子,遇上她這個小作精,一定覺得身心俱疲吧。
樓下,程吏尚覺得心有餘悸,才堪堪歇下幾秒,便越想越氣直接一個抱枕砸向休寧遠,“你特麼什麼時候也這麼獨斷專行了?”
休寧遠可能也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在這件事上有些一意孤行,神色緩了緩,沒反駁也沒反插一刀,揉了揉因為焦心而一直梗硬僵直的頸脖。
其實他們兩人都是為了季清梔好,站在各自的立場上都是無可非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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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緊張了,摔了一跤不會有什麼大事的,聽她的的吧,她開心舒服最重要。”休寧遠柔聲到。
他確是不想因為這件事和程吏有什麼不愉快。
“我太緊張了嗎?”程吏重複這句話,不置可否。他只是活了幾千年後,喜歡遵循著內心辦事而已。這麼一說的話,或許他也是個執拗的人罷?
休寧遠笑:“顧相丞交代你的吧?你才這麼上心。”
程吏翻了他一眼,“我和季清梔就不能有一些父女情了嗎?”
休寧遠挑眉,揶揄:“那還真是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程吏無可反駁。嘴皮子一向賊溜的他,伴隨著顧相丞走後,也日益消沉了。人和人之間的情緒是可以相互影響的,季清梔氣場不佳,他不知不覺也跟著承受了幾分悵然若失。
真的是一種悵然若失,心裡的某個地方變得空蕩蕩的感覺。
頭頂的暖光在房間裡織成了一張網。
休寧遠打量了一番屋裡的採光和陳設,直言:“這裡養胎確實不錯,但是沒有人做飯,得找個阿姨了。”
程吏點頭,這件事他已經處理妥當,“我已經安排了。”
大概,明天就有人來照看著了。到時,程吏也終於能跟著一起歇口氣了。
“我在想,大傢什麼時候都變得這麼消沉了,好像都換了一副樣子。”休寧遠淡淡開口,輕飄飄的,好像在不痛不癢的說了句閒話。
程吏瞅了休寧遠一眼,對於他的心緒,他算是瞭然於心,他不緊不慢解釋給那人聽:“人呢,最怕有在意的人和事,因為在乎這種東西,會讓你的情緒被牽拉著,開心或難過便也由不得自己了。”
休寧遠見程吏撐著後腦勺,眯著眼睛,彷彿事事都通透的樣子,實在懷疑這個人平時的不正經到底是不是裝的。
休寧遠:“年紀大的人懂得果然多一點。”
話音剛落,裝模作樣的某人果然如休寧遠所願,立即人設崩塌,氣的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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