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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回來的第一天就和媽媽吵了一架。本想回來第一眼見到媽媽時想吃點兒好的,再跟媽媽撒撒嬌,可她到家時卻空空的沒個人影兒,傅小麗知道女兒今天回來,可她的麻將還差那麼一小圈兒就玩兒完了,女兒在電話裡有些不耐煩,恰巧媽媽今天的手氣不好,輸了很多,罵女兒是個小催命鬼,小冤家,跟她那個死爸一樣生活不能自理,女兒傷心地哭了,痛斥媽媽永遠都別回來了。結果媽媽是一路走背,輸得一塌糊塗。她一進門就斥責女兒,“催!催!催!催命啊!趕緊嫁出去得了,省得總鬧人!”
女兒氣得一聳肩一跺腳,“煩人啊!”賭氣地開門走了。
傅小麗急忙跟到門口剛一揚手,“哎?”那門嗵地一聲把她給擋了回來。
“太不像話,這孩子跟她那死爸一樣,沒法溝通。”傅小麗嘟囔著,可她還是做了幾道女兒喜歡的菜,等啊等,結果女兒回來時,那菜早已涼了,媽媽說再給她熱熱,女兒說她在外面已經吃完了,女兒的早飯和中飯都沒吃,實在是挺不住了,就到了外面對付了一口。
這時,傅小麗的傳呼機鳴了一下,她急忙看了看便和女兒說爸爸今天可能回來,媽媽有事還得出去,女兒問媽媽是不是還去搓麻?媽媽說有朋友找她,說是工作上的事,等爸爸回來陪著你吧。
“爸爸要回來你怎麼還走?”女兒問道。
“你爸爸回來不是沖著我,我要是在家他還得出去找賓館住,他煩我,哼!這個家還不如那個小旅館呢,趕緊給人家倒地方,省得在一起別扭,耽誤人家的好事。”傅小麗邊照著鏡子打扮自己邊嘮叨著。
“那你就不能等人家回來再走?”
“我有事,你就好好在家待著吧。”
“哼!你哪來的工作啊?成天撒謊,看我不告訴爸爸呢,煩人。”女兒撅著嘴看著媽媽的背影嘟囔著。
王信坐在計程車裡,心裡直打鼓,像是要開始鬧心的樣子,他想起了英子的話,說要鬧心的時候就回家看看,或者是給老婆打個電話,王信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鬧心時為什麼還要回家看看,那樣豈不是更鬧心嗎?
計程車拐個直角彎進了大院門口,王信剛要付錢下車,卻發現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妻子傅小麗,她扭著屁股,挎著棕色皮包,腳登半高跟兒皮鞋,一頭波浪式隨風飄灑,塑身的穿戴更顯出那妖嬈嫵媚的性感身材,那尖尖的指甲似乎被塗上了一層藍漆,看上去在等車。
“不,對不起,先不下車,等等再說。”王信跟司機解釋著,司機發現王信盯著前面不遠處的女人,懷疑他是不是要和這個女人約會,告訴他說不急,便沖那女人開去,王信又急忙說不要動,等等。
傅小麗鑽進了一輛計程車裡,王信告訴司機,跟著那輛出租,保持距離。司機好奇地目光掃了一眼王信,“是你老婆吧?啊,恕我冒昧。”
“是嗎?你看我倆般配嗎?”王信掃了他一眼問道。
“嗨,我也是瞎猜,不過,看你那緊張的樣子,肯定是有啥秘密,要不……”司機看他那副嚴肅相,又閉上了嘴,王信眉頭緊皺著,兩眼死死盯著傅小麗的車,一言不發。
車子七拐八拐到了一家時尚賓館的門口,傅小麗下車時,門口一位高個子男人熱情地上前抱住了她,王信猜測這個男人就是那次穿自己拖鞋的人,他的臉紅了,他感覺在司機面前沒了面子,盡管都不認識,可都是大男人,眼瞅著自己的老婆跟野漢子摟在一起,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司機故意裝做沒看見似的,說了句,“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