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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父親翻了下身,抗議道,“你行啦,你也沒想想,那老三要是跟她一樣的拔尖兒,這家裡還能消停嗎?啊?真是的,沒事兒總是嘀嘀咕咕的,讓人家聽見多不好。”
“瞅你那倔脾氣又上來了,平常一句話都沒有,冷不叮冒出一句都能把人給嚇死。我嘀咕怎麼了,這個家就興她耍,別人說說都不行了?真是的,老虎屁股還摸不得呢。以後你少插嘴。”母親的一番埋怨,讓父親沒了言語。
王信覺得父親的頭腦還算清醒,不像大哥說的那樣,說什麼要老年痴呆,後來母親告訴他說,父親有時明白有時還真糊塗,一陣兒一陣兒的,要是不生氣還好,可他有時自個兒好生個小悶氣兒,動不動就撅嘴,也不知是因為啥。
王信打算再住一天,多陪陪老人,回來一次也真不容易。姐姐王芝一大早就回來了,見到老弟高興的直拍他的肩膀,“老弟真出息,老弟真出息。”可姐姐一眼就看出老弟瘦了,那眼窩也好像陷進了許多。
王信在姐姐跟前感到好幸福的,能有個細心的姐姐關注自己,心裡別提多暖和了。這時,姐姐眨著眼睛又問他,“我說老嘎噠,上次來的那個小司機總叫你什麼王總王總的,哎?你到底當多大的官呀?啊?”
王信撓著腦袋,嘻嘻道,“啊呀,聽起來怪嚇人的,那肯定不是什麼總經理,也更不是什麼總司令啦,我呀,比芝麻粒兒還小呢,那是總工程師,哎,就是負責業務的。”老父親在一旁聽的直咧嘴,母親是越聽越糊塗,什麼王種的,她以前就知道有個朱老總。
“那也是咱們老王家的驕傲呀,總比爬地壟溝強呀,這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嘛。”姐姐自豪地炫耀著,因為自己的女兒剛剛考上了高中,心裡也總是美滋滋的。
三嫂在外屋幹著活,聽了這些話,直撇嘴,心想,哼!還不是看老嘎達的手裡有點錢嘛,都想來巴結巴結,平時到這裡來,那嘴厥的都能掛個瓶子。
中午了,大哥拉起王信到了西院兒進了自家的門。這都事先商量好的,老弟回來得挨家坐坐。大嫂紮著圍巾聽動靜就出來迎接小老弟,憨厚的樣子看著老弟就一個勁兒地笑,王信感覺大嫂已經老了,那滿臉的皺紋已經爬上了眉梢,長期的操勞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容顏,嗨!又瞅瞅大哥,長期的勞累讓大哥的背也駝了,也是歲月不饒人呀!
大嫂擺好了一桌子豐盛的農家飯菜,大哥、二哥、三哥還有姐姐整整圍坐了一圈兒,老大看看大夥命令似的,“今兒個是個大喜的日子,咱們哥兒幾個照半天整,不!整一宿!都得給我放開量!換大碗!”王信看著地上那兩大箱子啤酒,說晚上還得到二哥家,喝多了就接不上下頓了,大嫂解釋說二嫂回孃家了,家裡沒什麼人,這晚飯就和晌午飯一塊吃吧。
姐姐把王信喜歡吃的雞血糕放到跟前,又瞅了一眼老弟的脖子,嘻嘻一笑,王信明白是咋回事,都說吃雞血黑脖子,他故意揚了下脖子,“姐,你看我的脖子黑嗎?”
姐姐笑道,“不白呀,你在城裡呆了這麼多年,那黑脖子也沒變白,是不是那雞血都讓你給包了,啊?”姐姐逗的大夥一陣的哈哈。
二哥也說老弟不幹莊稼活也沒照我們白哪去,大哥邊倒著酒邊解釋說,“可老弟幹的活並不比咱們輕巧啊,他整天跟著兔子跑,專找沒路的地方走,這修路的能在城裡待著嗎,得鑽山溝子,過河趟水,走小毛毛道兒啊,等橋架好了,路修通了,他也就走了。”
王信被大哥說中了,常言道,賣鹽的喝淡水,這修路的人卻走不到好路。可大哥提起那小毛毛道兒讓他陷入了沉思,腦海裡又出現了那一串串深深地腳印……
他彷彿又看到了大哥挽起褲管兒兩手拎著鞋揹著自己上學的情景,不論刮風下雨,還是冒煙兒的雪天,大哥整整在這小毛毛道上揹著他念完了小學。那艱難跋涉的足跡永遠銘記他的心裡。
二哥又上學校給自己送飯,在回家的路上又摔成了骨折,養了一百天才算恢複了。
想到這,王信又抬頭看了看二哥的肩膀,王義抬起胳膊晃了晃,“呵呵老弟你看什麼呢?是不是又想起啥來了?你總算有點兒志氣,咱哥幾個就屬你最出息了。”
王信起身端起了酒碗,舉過了頭,致以最深的敬意,“大哥,二哥,我敬您倆一碗酒!你們的大恩容當小弟後報!幹!”
三哥王禮的話少,悶著頭一個勁兒地吃,大哥和姐姐讓他也把酒碗端起來,三哥猛一抬頭,一隻大雞腿兒插在嘴裡,眼神兒有點發愣,姐姐上手把那隻腿給拽了出來,大夥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王信又把見到劉丫和英子的事說了一遍,姐姐只是把手一揮道,“嗨,人家有人家的活法兒,人家劉丫就有那個富貴的命,爹媽也想得開,不像英子他家人,死腦筋。哎?那英子成家了吧?”
王信搖了下頭,大哥又勸道,“嗨,你就別惦記她了,把自家的日子過好了比啥都強。”
王信看著大哥,“大哥,你說啥呢,我只不過是提提而已。”
英子還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弟弟,父母離世後,地也都包出去了,弟弟一直在外面打工,兩個姐姐也一直惦記著英子,不知道她在外面過的怎麼樣。飯後,王信就來到了她姐姐家,告訴她說英子還沒有成家,在工地打工呢,又安慰了一番。姐姐看著王信,淚水直淌,“嗨,都怪我家老人,當初要是嫁給你多好,何苦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啊。”王信也感慨了一番,可他心裡一直沒有放下英子,他有自己的下一步打算。
王信又到我的父母家裡看看,問候了一番又替我報個平安才放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