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黑乎乎的一團。
然而，味道卻和那些難喝的藥完全不一樣。
姜離眼睛裡的光都難得亮了幾分。
“這是什麼？”
她和阿姜待了那麼久，都還從來沒吃到過這樣甜的東西。
太好吃了。
讓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吃過的那個糖人。
秦渡沒想到她竟然連這種小玩意兒都沒吃過，有一絲詫異。
他嘴角含笑：“這是蜜餞，喝完藥吃這個，會驅散苦味，但平時不能多吃，對牙齒不好。”
姜離點點頭，自作主張把他後半句話給摘除，就聽見了前面的話。
喝完藥就可以吃這個。
這樣的話，她覺得喝藥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連忙問道：“我下一次喝藥是什麼時候？”
秦渡神色一頓，隨即笑道：“晚上還要喝。”
“好！”
她看著秦渡，漆黑的眼眸裡是明亮的笑意。
他難道看到她這麼明顯開心的樣子。
尤其是在阿姜死後。
秦渡真沒想到，她會這麼喜歡吃這些甜甜的東西。
他把剩下的蜜餞仔細包好，拿了出去，藏了個好地方。
免得被她發現偷吃。
這個太甜了，吃多了真的不太好。
得剋制。
再說了。
如果隨隨便便就能讓她吃的話，她豈不是不喝藥了？
秦渡再進來的時候，姜離已經從床上下來了，把衣襬的褶皺拍得平整。
“阿姜呢？”她問。
她問的當然是阿姜的屍身了。
秦渡說道：“我買了棺材，讓人送了過來，已經把她安置在棺材中了，就在院子裡，你可以去看看。”
姜離點點頭，說：“我便是要做這件事，我要好好安葬她。”
阿姜的魂魄在她的空間裡。
但是她的屍身，也要好好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