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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的光線稀少, 薩諾斯坐在他的浮空王座上,昏暗的環境讓朝見的人只能看他高大魁梧,身著金色盔甲的身體, 而他的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彷彿利刃穿透了黑暗, 紮在俯首稱臣的螻蟻身上, 讓人心驚膽寒。
面見他時, 無論是屬下還是女兒,永遠都垂著頭,要麼如烏木喉一般長袖善舞不留痕跡的誇贊一通, 要麼就如卡魔拉、星雲一般一板一眼彙報任務。
薩諾斯看了眼坐在王座左側扶手上的妻子,她正晃著腿有些無聊地吹了吹額前的碎發, 注意到他的視線, 轉過頭笑著沖他雙手相觸比了一個桃心。
越來越放肆, 薩諾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看向下方的女兒們, 隨意擺了擺手。
星雲的聲音戛然而止,空曠的大殿內陷入了令人緊張的寂靜, 所有人都垂著頭。
薩諾斯沒有出聲,底下也就沒人敢出聲。
卡魔拉的汗滴在光滑的石面上, 輕微的聲音在此時此刻卻如此明顯,落在耳邊彷彿層層疊疊的迴音向她湧來。
“薩諾斯。”波佩心疼女兒, 側過身笑眯眯地將他的一隻手抱在胸口, 柔軟的臉頰輕輕蹭了蹭, “在想什麼?”
即使知道波佩如此受寵,且已經在薩諾斯身邊待了十幾年,下方的卡魔拉和星雲都繃緊了神經。就連置身事外的烏木喉都繃緊了身體,害怕被主人的怒火波及。
薩諾斯的頭腦聰明,心思深沉,對事情有自己的想法和思量,一旦決定不容置疑。他的神情總是從容不迫,因為他深知一切皆在他的預計和掌控中,不會偏離預計的軌道。
他也時常露出輕微的笑意,不是嘲諷,那是對於平等地位物件的情感,他的笑是漫不經心又隨意,像是看見什麼有趣的小蟲拼命掙紮要逃離他的手掌,不自量力。
除了她。
在相處的十幾年中,從開始離開泰坦時的破落船員,到現在隻手遮天,人人畏懼的薩諾斯,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從來沒有改變。
或許也是因為過去的情分,自己對待她如此特殊,費盡心思滿足她的喜好,旁人一觸即死的禁忌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對其他人來說死罪的行為,對她來說一個笑就能夠討好和解決。
他對待妻子如此特殊,甚至允許她坐在自己的浮空王座上。
好像有點太過寵愛她了,薩諾斯神色淡淡,視線落在她帶笑的臉上。
波佩確實很美,這是一張任何人都會稱贊的完美臉龐,完全不同於他出生自帶的怪異和醜陋。即使是在以高大俊美著稱的泰坦族人中,也會是引人爭相追求的美人。
“在瓦倫星推行的計劃進展如何?”薩諾斯最終還是開口了,他抽出妻子懷中的手,將她攬到自己的懷中坐著,強硬且不容拒絕。
凝固的氣氛破冰,烏木喉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主人,提高落後星球的文化素養確實使他們近五年來的人口出生率逐漸下降,且下降趨勢逐步變大……”
“……雖然此種方法耗時長,但效果顯著,思想的傳遞也會將此效果長期傳遞下去。”
王座上沒有人回答,烏木喉躬著身大著膽子往上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他垂著頭,眼睛不受控制地睜大。
他早就知道薩諾斯將妻子當成了眼珠子在看護,但薩諾斯攬著黑發女人的姿勢,是完全的佔有和掌控。
烏木喉剋制地吞嚥著喉嚨,心下巨震,在他看到的那一眼中,薩諾斯正巧垂頭看向自己懷中乖乖靠在胸口的妻子,或許是她溫順的姿態取悅了他,這個宇宙霸主的眼神居然罕見地露出些許溫柔和溺愛。
不該看,被發現就要被處死。烏木喉頭垂得更低,他可不敢像波佩一樣挑戰薩諾斯對他人本就所剩無幾的耐心。
“繼續推行。”依舊是平淡無波的聲音,薩諾斯另一隻手敲了敲王座扶手,下了一個決定,不著急吩咐,他往懷裡攏了攏妻子,“都下去吧。”
“是,主人。”烏木喉行禮,躬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