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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佩隻手撐腮帶著笑意細細打量著坐在餐桌主座上進食的查爾斯, 他不僅颳去了鬍子,而且修剪了自己的頭發。
深邃如海洋般的藍眼睛, 完美的鼻樑勾勒出深邃的輪廓,薄削柔軟的唇線是偏深的玫紅, 他的一舉一動都優雅自持, 即使自己並未在意,但良好的出身讓禮節幾乎根植在每個舉動中。
真是美好啊。
“我不覺得, 你看著我吃飯就能填飽你自己的胃。”查爾斯挑起眉毛, 動作不緊不慢依舊優雅,連眼睛也沒抬。
“但是查爾斯很好看啊。”波佩被他說了也不在意,不過還是拿起刀叉開始進食, “只不過沒什麼精神。”
查爾斯不置可否,忍了一會兒道:“書房裡有留聲機和許多黑膠唱片, 你感興趣可以使用,別老是重複唱一首歌。”
波佩有些奇怪地看他:“漢克說你可以集中精力不去聽別人的心聲呀, 我的心聲遮蔽不了嗎?”
“煩人——”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查爾斯看了眼空空的盤子,滑動自己的輪椅就想離開。波佩跟著起來走到他身邊, 她的能力讓查爾斯很輕松地上了樓梯。
又要路過那條長廊, 波佩輕輕將手搭在查爾斯的肩上,笑著問他:“今晚有空餘時間嗎?和我一起下棋好嗎?”
查爾斯躲開她的目光去看窗外的花園, 他基本不想吃飯, 分不清白天黑夜, 做得最多的事, 就是躺在長椅或者床上, 喝酒,做沒完沒了的噩夢,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酩酊大醉到真的睡去……
他生活在自己織就的殼中,用它來隔絕一切試圖接觸他的事物,查爾斯將自己封閉起來,不去想自己沒有知覺的雙腿,不去想瑞文和艾瑞克的離開,不去想他剛剛燃起就被撲滅的理想。
幼稚。可笑。天真。
“我要先走一步——”波佩興致勃勃地推出一個兵,抬頭時看著查爾斯的琥珀色大眼睛又明亮又透徹,“該你了,查爾斯。”
英俊優雅的男人盯著她慢慢道:“我不需要你來愛我,那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波佩一點也不惱,她站起來側身抓住查爾斯的手,帶著他輕輕推動了第一顆棋子:“我知道。”
我知道你需要我。
男人坐得筆直,穿著得體的襯衫和休閑褲,外表光鮮亮麗,一舉一動都優雅克制,他的財勢雄厚又手段高超,天賦過人又勤於鑽研,按理來說就算廢了雙腿也不需要他人拯救。
但是他的那雙清澈的藍眼睛,每一次看向波佩時都在聲嘶力竭地吶喊——救救我!救救我!將我從我的殼裡拉出來,我無法呼吸無法入睡,我沒有辦法自己逃出來——!
求你——救救我——
連查爾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多麼想從這種絕望的狀態中脫離出來,所以那隻溫柔堅定的手一出現,帶著充盈的生機和快樂,帶著耐心和愛向他伸手時,他幾乎在瞬間潰不成軍。
只是他還太年輕,和莫伊拉的感情建立在他正春風得意之時,真愛的苗頭一出現就被他的腿摧毀,枯萎在了搖籃中。
他還不明白這種感情是愛。
愛會讓他膽怯,讓他失去自信,讓他惶恐中極力將她推拒在門外,卻又小心翼翼地試探,輕聲懇求她別走,別留他一人。
書房裡縈繞著她心裡輕柔的旋律,同她的人一樣,溫柔輕快。查爾斯不知道一個人心裡究竟有多少愛,才能不停地從心髒中溢位,隨時隨地圍繞在周圍,甚至讓他也感覺到……被愛。
“我快要贏了!”波佩興奮地推出馬,十指交握開心地放在胸前。
幼稚,查爾斯回神,不動聲色地啟用能力,在剩下短短幾次交鋒中贏得了戰局,輕松將軍。
“不服——”黑發姑娘瞪他,“查爾斯,你這是作弊!”
“腦子太好沒辦法。”喝了一口手邊的紅茶,查爾斯驚訝自己的心情居然出奇的好,看她時笑了笑,“要再試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