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海胸口已經凹陷,若不是有著青龍峰丹藥的支撐,怕也不會活到現在。
反觀這他的面龐,蒼白得令人可怕。
……
“咦?”宋乾明輕呼了一聲,白易真人聽得宋乾明發出了疑問,緊忙朝他望去,卻見宋乾明手伸向了許如海的鼻尖。
“師伯,你看他的鼻孔之處。”宋乾明知道白易已經瞧向了他,便指著許如海鼻孔說道。
“果真!”
白易見得許如海鼻孔處有痕跡,緊忙靠近檢視了起來。越是檢視眉頭皺得更深。
“他體內有蠱蟲!”白易說完,便一手按置在了許如海的胸口,只聽得到一聲悶雷聲在他的胸口處響起,而許如海身子一震,身子突然直立了起來。
“哼,還不出來嗎?”白易真人現在終於知曉了為何許如海會偷襲白鶴真人,無名之火頓時在他胸口燃燒了起來。
只見得他用力,手中青光一閃,又是一聲一陣陣悶雷聲在他的胸腔處響起,宋乾明竟然見得他的胸腔在蠕動,正朝著他頭部蠕動。
“師伯,蠱蟲很脆弱,不可用力!”宋乾明提醒道。
白易真人也知曉這蠱蟲很脆弱,便放下了手中的青光,緩緩的引導那蠱蟲。
許久。白易真人臉上都是汗珠,可是他卻異常的興奮,因為,那蠕動的蠱蟲已經被他逼至到了許如海的脖頸處。
宋乾明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他緊忙的從自己的衣衫處撕了些許布條下來,而後盯住了許如海的脖頸。
“嘔”
只聽得作嘔聲,突然從許如海的口中飛出了一黑影。而許如海卻是臉色一白,脖子一歪,整個人斷了氣倒在了草堆之中,七竅流血而亡。
此刻的宋乾明儼然做好了準備,手上包裹著布條,只見得他臂影晃動,一隻蠱蟲便被他捏在了布條之間。
一絲絲腐蝕之禮傳向了宋乾明的手臂,他悶哼一聲,體內無量法典而起,竟與那蠱蟲抵抗了起來。
白易見得宋乾明抓住了蠱蟲,便放棄了檢視許如海。見得宋乾明正與那蠱蟲鬥法,哪裡會不明白這蠱蟲的厲害之處,身形晃動,便到了宋乾明的身邊。
大喝一聲,手中青光頓閃,一把便將那蠱蟲抓至了手掌心,蠱蟲在青光之下竟然動彈不得,此刻才見得它的廬山真面目。
只見得此蠱蟲有著小手臂之長,身軀完全呈現褐色,吐著蛇信,身軀之下是密密麻麻的觸角,好似蜈蚣的腳一般。
“迷龍蠱!”白易真人見得蠱蟲模樣,不由失聲喚道。宋乾明見得他臉色不好,便詢問道:“師伯,這迷龍蠱是?”
“沒想到南疆之人竟然出世了!”白易真人不回宋乾明的話,只是怔怔的瞧向了眼前的這迷龍蠱呢喃道。
“南疆之人?”宋乾明不知曉南疆之人是誰,但可以肯定,這南疆之人與師尊的死肯定有著聯系。
“看來許如海是被迷龍蠱迷惑,神志不清。而控蠱之人暗中操作,才導致了許如海偷襲了白鶴師弟!”白易真人好似沒有聽到宋乾明的話,繼續說道。
“師伯,可否為我講講這迷龍蠱的事?這和師尊的死有著不同尋常的關聯,懇請師伯告知!”宋乾明雙手抱拳,緊忙的朝白易真人拜下。
“哎,那便與你說說吧!”白易真人見得宋乾明如此的真誠,便開始訴說了起來。
原來,這迷龍蠱有著一公一母。公蠱甚是聽從母蠱,所以養蠱之人時常用母蠱來控制公蠱。
而這等蠱術正是從南疆傳出,傳說中南疆有一蠱主,利用那母蠱控制公蠱之法控制他人,從而達到借刀殺人。
然而,這種濫殺的行為被正道人士所知曉,於是便派遣了高手去那南疆。不管是天臺閣還是太和院的人,回來之後只剩下了不到十分之一,損失慘重,而那一戰,那蠱主也消失不見。
從那之後,過去了數百年,再也沒聽說過蠱的事情,沒想到今日竟然在太和院顯現了,此事疑惑連連,蹊蹺不斷。
白易真人越說越是皺眉,現在的事情已經出了自己的掌教範圍,必須通告白陽師兄。他緊忙帶著宋乾明出了靜魔閣,而後帶著迷龍蠱消失直奔向了麒麟峰。
宋乾明輕喚了一聲小妖,而後禦武道臺沖向了天際!只是方向並不是玄武峰所在之地,而是太和院的南方。
注:《乾州廳志》記:“苗婦能無骨殺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於外則蠱蛇食五體,放於內則食五髒。被放之人,或痛楚難堪,或形神蕭索,或風鳴於皮臯,或氣脹於胸膛,皆致人於死之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