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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還有些發抖，顯然相當忌憚那個神秘的高手。
石門關閉。
倒在牆角的蕭清歌，緩緩睜開了雙眸，古井無波的瞳孔中，劃過一抹冰冷。
“嘩啦啦——”
水池中響起水聲，和蕭清歌有幾分相似的小五，從水池裡面爬了出來。
“少爺，你還要忍著他多久，屬下實在看不下去，這個人屢次這樣對待您！”
“不急。蕭清逸有些古怪，我要調查清楚再說。”
蕭清歌抬手打住了小五的話，沉穩好聽的聲音從他的唇畔溢位。
縱使現在身上掛了彩，哪怕是身居這破敗腐爛的暗牢裡，可他身上那種似是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勢，卻是不曾削減半分。
他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處變不驚和閑靜的逸態，險些讓小五以為，這裡根本不是暗牢，而是自家少爺在遊山玩水。
噼啪——
燭火一閃，發出的聲音，將小五眼底的思緒拉回。
他憤然不平，眼睛發紅。
“少爺，小五實在不忍心看著他每次都來這樣對待您！”
小五說著說著，居然就抹起了眼淚，只不過擔心被蕭清歌看到，把身子背了過去。
這時，肩膀，卻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拍了拍。
他素來波瀾不驚的表情，忽然化作無盡的危險，森然的冷意，頃刻間蔓延了整個暗牢。
“總有一日，他們加註在我身上的一切，我會加倍的還給他們！”
這聲音，透著魔鬼一般的嗜血之意，讓小五瞪大了眼睛。
小五用力點了點頭，發出哽咽的一聲嗯。
一陣水聲傳來，蕭清歌消失在了暗牢之中。
小五這才轉過身來，紅著眼睛，盯著泛起漣漪的水池看。
除了蕭清歌信任的這些人，沒有人知道，這座暗牢水池下，還有一個通往外界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