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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神神秘秘的算命仙與世家弟子歐陽天兩人消失在街頭,已然走出老遠的趙靈兒似乎有所察覺,回頭張望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縷疑惑,不過注意力很快就被首飾攤上花花綠綠、爭奇鬥豔的妝匳之物吸引了過去,將那杯具的老道棄置腦後。
“公子,媳婦兒這麼美,給她買點翠花吧!”那攤主見李逍遙與趙靈兒男俊女俏,均是人中龍鳳,想必出手亦是不凡,趕忙兜售道。
李逍遙原本對這些東西並不在意,但是現在有了趙靈兒相伴,心也細了起來,眼光一掃,見這攤位的檔次也算可以,便問道:“靈兒,你看這些東西喜不喜歡?”
趙靈兒低下身子,把玩著攤上的東西,笑而不語,更增嬌豔。
見她這嬌羞之態,李逍遙目動神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在首飾中挑了老半天,才選中一隻造型別致的銀釵,笑道:“靈兒,這銀釵你戴起來一定很好看!我買給你!”
“可是好像很貴呢……”趙靈兒臉色泛紅,露出歡喜之意,卻又有些猶豫。
“話不能這麼說,女孩子就是要會打扮!”李逍遙轉頭對攤主道:“我要這只銀釵,怎麼賣的?”
攤主連連點頭,贊許道:“公子,您真有眼光!這只釵子四百二十文錢,算你四百文錢就行啦!”
李逍遙搖了搖頭道:“四百文?才減個二十文,老闆你太沒誠意啦,我也不和你多墨跡,算兩百文得了!”
“看走眼了,原來是個會家子!”攤主呆了呆,立馬換了口風,“公子,兩百文是沒本啦,您這價殺得太兇了,要不抬抬?”
“你們蘇州人可是做生意的好手,這兩百文可是說多了呢,不過大家都不容易,老闆你要是覺得不行,那我去斜對面的那家問問?”李逍遙可是被李大娘一手訓練出來的行家,功力絕對不在話下,這直接對半殺,算是懂行情,曉事理,最後更是作勢要走,深得砍價的精髓。
趙靈兒可不懂這些庶民的生存之道,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不好意思地偷偷拽了拽李逍遙,輕聲道:“逍遙哥哥,我不要也沒關系的……”
此時李逍遙與攤主的砍價大戰已經接近尾聲,趙靈兒這無意間的一擊終於摧毀了攤主的防線,只得苦笑著道:“好!好!就按公子的意思,兩百文就兩百文,我在這兒做生意十幾年了,也確實沒見過像你們這麼般配的小兩口,這銀釵就算是我的一份心意,虧些就虧些!”
李逍遙道了幾聲謝,也不將這話放在心上,此乃商家的一貫招數,好來好散,期望著回頭客呢。而趙靈兒有了剛才的體驗,雖然聽了心裡高興,但也只是感激地朝攤主笑笑,並不多言。
“哼,我說怎麼見不到人影,原來是跑到廟會這兒來了,你們這般出雙入對的,置我林家於何地?”就在李逍遙親手為趙靈兒戴上銀釵,兩人正在甜蜜蜜的時候,恢複了勁裝的林月如氣沖沖地跑了過來,質問道。
其實她跟在李逍遙與趙靈兒身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見他們手拉著手,溫馨快樂地慢慢走著,心中的火氣自然越燒越旺,但是不知怎麼的,這種氣憤裡,卻帶著一種教她無法呼吸的難過,好像小時候受了委屈,忍不住便想投入母親懷裡大哭一場,那種帶著幾分酸楚的心情。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便沒有人那樣地疼愛自己,父親雖然極為寵她,但是父親的寵,與母親那種熨著心靈的溫柔、貼切是全然不同的。因此,這些年來,林月如已經忘了溫暖纖細的感情表達,只會直來直往,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林大小姐,我們……”見林月如現身,李逍遙也有些不自在,雖然問心無愧,但是林家總歸待他不錯,這種敏感時期出來逛街確實不大合適,若被有心人認出來,恐怕會惹出不少風言風語,讓林天南父女下不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