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傑聽著蘇航的話,則有一種快要發瘋的衝動。
你特麼的使勁裝,裝逼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在我們警察眼皮子底下,竟然說我們劉局長也得求著你,先不說我們局長根本就沒有農村的親戚,就算有,他日理萬機忙得團團轉,也不可能去求他一個窮親戚。
更何況現在江州市進入嚴打期,各大路口都有民警值班,甚至一些局裡領導都不能休息,蘇航竟然說劉局要求他辦事,真是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你特麼就繼續裝吧,一會兒到了派出所我看你還怎麼裝。
姚傑臉色鐵青,內心一直在腹誹著蘇航。
很快,兩輛警車便到了紅旗渠派出所。
兩撥人一下車,便被姚傑和張曉波分開在了兩個審訊室裡。
白雨薇因為是可疑受害者,並沒有在審訊室,而是在辦公室做筆錄。
而蘇航則被帶到了審訊室裡。
但是賈曉章一夥人並沒有待在審訊室,而是留在了外面,賈曉章則是去了他大表哥於成的辦公室。
於成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國字臉,蒜頭鼻,身材不高,將軍肚很是明顯。
他看到賈曉章走進來,頭都沒抬,繼續看他的報紙。
賈曉章是他親姑姑的兒子,他姑姑在賈曉章七八歲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他的姑父便又娶了個後媽給賈曉章。
而賈曉章自己覺得沒媽就是個孤兒,他父親因為工作忙就沒有管它,因此他就像脫了韁的野馬,成了野孩子,早早的吸菸喝酒,小時候偷雞摸狗,打架鬥毆都是家常便飯。
以至於後來,他父親想管他的時候,為時已晚。
賈曉章不學無術,也找不到什麼工作,因此便在城中街一帶鬼混,結果還讓他混成了一個地痞流氓的頭頭。
因為多次打架鬥毆,賈曉章沒少進派出所,但是由於紅旗渠派出所的副所長於成是他的大表哥,大多數時候他只被關兩天就放出來了。
而賈曉章則仗著所裡有人,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除了在城中街吃霸王餐,他還竟然打起了收保護費的注意。
賈曉章一看於成並沒有搭理他,便掏出一根中華,滿臉堆笑的遞了過去。
“哥,抽菸。”
於成瞪著賈曉章看了好大一會兒,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接過了賈曉章手裡的香菸。
“這次又因為什麼事進來了?”於成吐了一口菸圈問道。
“這次可不是我惹事啊,哥。”
賈曉章一臉的委屈,即便是在他表哥面前,他也不會承認是他調戲了白雨薇,這是原則性問題,一旦承認了調戲女性,他表哥也不好明目張膽的替他說話,要知道他表哥上面還有所長呢。
賈曉章又把他早就編好的緣由說了一遍。
“嗯,要是如你所說,那就真的不怨你了,這個人打傷你們這麼多人,也夠厲害的,不過,根據你說的情況看,可以拘留他幾天了。”於成思索了一下說道。
“哥,他說他有來頭,不會是真的吧?”賈曉章雖然也認為蘇航是在說大話,但還是想問問於成確認一下。
“那人長什麼樣子?”
於成換了個姿勢又吐了一口菸圈,完全不把賈曉章的話放在心上,那個人真要是大有來頭,那麼大人物早就電話過來了。
“二十歲左右,看起來像個農民工。”賈曉章回憶了一下蘇航的相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