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十幾個人,全都是光著膀子,胳膊和胸口紋著紋身,凶神惡煞一般,看著眾人。
領頭的是一個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短髮,三角眼,左臉有一道刀疤,面目兇狠。
之前逃走的那個瘦小青年,指著張旭陽,立刻對著領頭的人說道:“彪哥,就是這小子。”
叫彪哥的人,滿目兇光的看了包廂所有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張旭陽身上。
“他麼的,就是你小子打了我兄弟?”
張旭陽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
領頭的人他認識,叫馬偉彪。
這個人有犯罪前科,而且是數次進宮,現在以放高利貸為生,手下聚集了一幫無業遊民,以及監獄裡認識的獄友。
這傢伙在xc區這一片是個狠人,平時好勇鬥狠,打架鬥毆,壞事沒有少做,一般人不敢惹。
張旭陽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為馬偉彪經常在他家開的飯店裡吃飯。
張旭陽的父親為了飯店開的順利,從來沒有收過他的錢。
因此張旭陽才對馬偉彪有所瞭解。
此時,不光張旭陽心裡害怕,就連其他幾個男生也是面露怯意。
他們一夥人畢竟只是未出大學門的學生,在學校裡即便強勢一點,但是也比不上這些地痞流氓。
這些地痞流氓,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們當然暗自擔驚受怕。
此刻,張旭陽強裝鎮靜,看著馬偉彪滿臉堆笑的說道:“原來是彪哥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哪!”
一聽張旭陽這話,那幾個暗自心驚的男生,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張旭陽原來沒有吹牛逼,他連這樣的地痞流氓都認識,看樣子還真是有點能量的。
這幾個男生正暗自鬆了口氣,誰知那個彪哥看著張旭陽卻罵道:“你特麼跟誰是一家人,彪哥也是你叫的?”
張旭陽頓時很尷尬。
原來馬偉彪壓根就不認識他。
他看著馬偉彪小心翼翼的說道:“彪哥,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鴻運酒店是我家開的,你經常來酒店吃飯,你忘了?”
誰知馬偉彪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瞪著眼狂罵道:“你麻辣隔壁的,開酒店了不起啊,我管你紅運還是白運,打了我兄弟,你就得給我還回來。”
說到這裡,馬偉彪一揮手:“給我打。”
“哎,等等彪哥,”張旭陽急忙後退,“打了這位兄弟,是我的錯,我給您賠罪,今晚彪哥的消費包在我身上,你看怎麼樣?”
馬偉彪嘴角露出一絲淫笑,他看了看唐雨婷幾個女生,一擺手阻止了手下的小弟。
“想讓我放過你們,也可以。”馬偉彪一指唐雨婷幾人,“讓這幾個小妞,陪我們喝幾杯,我就放過你們。”
“這……”張旭陽語塞。
唐雨婷、方雅等幾個女生一聽,心裡猛的一跳,惴惴不安起來。
讓她們幾個女生,去陪這些地痞流氓,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這還能有好?
金思明一聽馬偉彪的話,立刻喊道:“她們不能去。”
方雅是他追求的物件,如果讓方雅去陪這些地痞流氓,後果不堪設想,他無論如何也要阻止。
而金思明的話音剛落,馬偉彪一呲牙指著他罵道:“你麻痺,你小子想死是吧?”
此時的張旭陽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唐雨婷、方雅等幾個女生,以商量的口吻對他們說道:“要不,你們去陪彪哥喝幾杯吧,只是喝幾杯酒而已,沒事的。”
然後又對唐雨婷幾人小聲的說道:”彪哥這人我們惹不起的,萬一出了事,還是我們自己受著,不如去陪他們喝幾杯吧。”
“你說什麼?你讓我去陪這些流氓?”唐雨婷一臉震驚,好像聽錯了一般。
她沒有想到,張旭陽會說出這樣的話。
剛才她還認為,張旭陽是個男子漢,挺身而出幫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