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唐墨帶著祝東風,祝東風手裡拿著當初和晉西煤炭工業簽下的合同、賬單等單據,坐上了飛往晉西元同市的飛機,這一趟只有唐墨、祝東風兩個人。
想到晉西,會想到什麼?煤,煤老闆。
七月的元同,天氣也是熱厲害。
祝東風好奇著往外看,掉過頭朝著唐墨道:“唐總,看上去好熱啊。”
“應該比東魯那邊要涼快一點兒吧。”唐墨隨口說著。
剛下飛機,熱氣撲面而來,唐墨和祝東風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適應。
欠款的公司是一家煤礦集團,元煤集團,而且是國企,這家集團的下屬公司集中採購了一批電視機,用於內部員工安置房,算是一種福利。
來之前已經通知了這家公司,出了飛機場,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在接機口等著,手裡拿著一個牌子,寫著歡迎天馬電子董事長唐墨。
“你好!”唐墨走過去說道。
男人打量了一眼唐墨,問道:“你是天馬的唐總?”
“對,你是來接我們的吧?”唐墨朝著他道:“先上車吧,有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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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傢伙,真年輕,我還往那瞅呢,剛才看到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以為是唐總,來來來,快上車,這外面確實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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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很是熱情,話也比較多,聊著天上了車,一路走一路看,這裡的建設已經趨於完善,市政設施,基礎設施,路燈,綠化帶等都規劃的井井有條,與其他小城市比,宛如兩個國度一般。
有煤礦做支撐,這裡想不發達都難啊。
“你們是來要賬的?”司機掉過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唐墨兩人。
“對,之前我也來過幾次了,可是都沒有要到,這次我們唐總親自出馬,希望跟貴公司好好談一下。”祝東風雖然生氣,但語氣還是比較和善的,畢竟到了人家的地盤,還是得穩著點。
“這個不好說,這麼跟你們說,這個賬不好要啊,年前的時候,好多單位被擠兌的活不下去,你跟我要賬,我跟你要賬,很多公司都幹仗了!”司機八卦的說道。
“幹仗?”祝東風滿臉驚詫的說道。
“現在晉西的煤礦單位都不好過了,效益不好,沒前幾年富了,人很多,有關係的都成鐵飯碗了,我這麼跟你說,掛病的,就一萬多人,你說這些人掛病,每個月拿工資,多大開銷?我知道一哥們,去了就上一個月班,後面再也沒見過人,工資照拿,後來才知道,人家在北邊那條街,開了個燒烤店。”
司機吐槽著單位的那些遭亂事兒,現在的鐵飯碗已經明碼標價,只要捨得花錢,就能進去。
然後再花點錢,去找醫院開個病例單,申請掛病,不用上班,一輩子都能拿工資,等老了退休後,還有退休工資可以拿。
“那你想過沒有,有一天單位倒了?或者買斷工齡!”唐墨問道。
“怎麼可能?這單位是國家的,吃國家飯,也有人嚷嚷著要倒,純扯犢子,不可能倒,它要是倒了,國家就完了,多少人下崗,社會就亂了。”司機斬釘截鐵的說道。
唐墨聽到這種言論笑了一下,這話應該代表了現在絕大部分人的真實想法。
車子到了一棟老式樓下,司機掉過頭問道:“兩位老總,你們是自費還是公費?”
“我們沒有公費,我們是民營企業,有區別嘛?”唐墨納悶道。
“民營企業?”司機愣了一下,看向唐墨的眼神瞬間失去了剛才的熱烈,說道:“有招待所你們去不?不去的話,前面有一家很貴的酒店。”
“去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