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此刻的沈清如，是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強加到寅肆身上去了。
對此，寅肆只能表示他可以忍受。
就在沈清如等到不耐煩的時候，素衣恰好從此經過。
說來也是十分巧合了，素衣要去廚房，走哪條路不好，非要往這偏殿的路走。
這不，就和沈清如撞了個正著嗎？
再說，沈清如在聽素衣說，她是和即影鷹“拜過堂”的夫人的時候，沈清如對素衣的敵意就已經很明顯了。
更何況是到了現在？
想到自家爹爹說讓自己考慮的話，沈清如對素衣的怨念就更深了些。
反正要她放棄即影鷹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不放棄，總得有人放棄不是？
而這個人是誰，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
無論如何，沈清如都是不會讓素衣和即影鷹在一起的。
無論是家世、能力還是容貌，她沈清如哪一點不必這個素衣強？
如此比較之下，沈清如自然是越發的自信了。
當即，她就讓如意攔下了正準備去小廚房的素衣，將人帶到了偏殿中。
素衣瞧著沈清如的陣仗，心下難免生出意思恐懼來。
雖說心下恐懼，但是面上素衣卻是不得不強撐起精神來，對強硬的對沈清如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這是王府，是王爺的地方，你們若是敢對我做什麼，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對於素衣這麼牽強的話語，沈清如只是不屑的掃了一眼過去，而後她也是直截了當的對素衣放下來了話來。
“廢話，本小姐當然知道這裡是王爺的地方，所以本小姐不會做的太過，只要你識相的離開王爺，你想要什麼，本小姐都可以給你！”
素衣瞧著沈清如這般自信的模樣，心下雖然有些膽怯，但是到底還是沒有退卻。
深吸了一口氣，素衣這才對沈清如繼續說道：“我和王爺是真心相愛的，沈小姐若是想要拆散我們，還是先過問王爺是否答應吧。”
“真心相愛？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沈清如聽著素衣的話，當即便毫不留情的諷刺道：“王爺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怎麼就沒點兒自知之明呢？”
素衣聽著沈清如的話，面上一白，就好似是被人踩到了痛楚一般。
當即，素衣也是強撐起了場面，迫使自己抬起頭來與沈清如平視著，而後用和沈清如相同的語氣對她說道：“沈小姐倒是有自知之明，怎麼就不見王爺喜歡你呢？”
沈清如沒想素衣居然會如此的牙尖嘴利，忍不住抬起手來指著素衣，頗有些詞窮的罵道：“你——你這賤民，真是放肆！”
素衣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在聽見沈清如的話之後，並未露怯，反而是理直氣壯的說道：“沈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我素衣雖然只是雁門關來的鄉下人，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來到這裡，就必須要低人一等！”
沈清如自打回到京城，除了之前的蘇小玉之外，還從未有人敢這麼同她頂撞呢。
當即沈清如就怒了，忍不住冷聲對素衣發出質問：“你知道本小姐是什麼人嗎？竟敢如此出言不遜，行為不端，真是不愧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庶民！”
聽著沈清如的話，素衣想了想，方才回道：“這裡是天城，天子腳下！就不說你是什麼身份了……在這裡，就是陛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分寸，更何況是你？”
說這些話的時候，素衣可以挺了挺胸膛。
素衣記得，話本子上就是這麼寫的。
在和人掐架的時候，絕對是不能露怯的。
只要不露怯，就是在“戰場”上輸了，也不會太過下了面子。
想著，素衣自然是更加擺足了氣勢。
素衣身後的紅袖看著素衣這般口無遮攔的模樣，心下真是差點兒沒把素衣罵死了。
這人未免也太過不知所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