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翀見即影琛忽然沉了面色,便知道即影琛必然是誤會了他,以為他是有心要支援即影鷹的。
想著,沈翀忙抬手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態度來,對即影琛道:“雖說臣的女兒是受了衝撞,但此事到底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無論內情如何,都是有路人瞧見的,臣自然是不會做出什麼不利與皇家的事情。”
即影琛見沈翀這般,心下方才舒服了些。
即影琛心中舒服了,對上沈翀的時候,面色亦是緩和了些。
“太師所言有理,此事朕便交由你全權定奪。”
即影琛說完,便看向了沈翀,狀似無意的提了句:“太師愛女多年不曾回京,再過月餘便是百花節,不如到時候朕讓皇后準備準備,在宮中設宴?”
沈翀聽即影琛說要在宮中設宴,他的心思如何,沈翀也是看出來了的。
但是,即影琛畢竟是皇帝,沈翀沒有拒絕的理由。
加之,沈翀也是希望他的女兒可以走到人前,還可以依照自己的心願,選出一個稱心的郎君。
想罷,沈翀趕忙同即影琛躬了躬身,謝道:“多下陛下隆恩,改日待如兒身子好些了,臣便帶著如兒進宮,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聽沈翀不曾拒絕自己的提議,即影琛也是龍心大悅。
當即他便拍著手道:“如此甚好,朕想皇后必然也是會喜歡沈小姐的。”
沈翀聞言,只是附和道:“但願如兒能夠討得皇后娘娘歡心。”
眼見話說的差不多了,即影琛方才重新走回到龍案上坐下,繼而對沈翀揮了揮手道:“朕有些乏了,太師先回去吧。”
沈翀見狀,躬身拱手:“臣遵命。”
……
沈翀從宮中出來之後,便乘著馬車回了太師府。
剛一回府,沈翀便見沈清如一改人前溫吞嫻靜的模樣,對著他便撲了上來。
“爹!你終於回來了!”沈清如說著,整個人便如樹袋熊一般,撲到了沈翀的身上掛著。
對於沈清如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沈翀雖說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反應過來之後的沈翀,直接就這沈清如撲過來的姿勢,將她託著走回了府中。
沈翀大步走到太師府的主屋,而後將她放在太師椅上,語氣寵溺的說道:“如兒,你這都多大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頑皮?”
沈清如聞言,只是滿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如兒多大了都是爹爹的女兒,您還能嫌棄如兒不成?”
沈翀瞧著自己女兒如此姿態,也是無奈一笑:“如兒這般模樣,可不能讓外人看了去,不然小心你往後嫁不出去!”
沈清如原本是撇著嘴,不想接這句話的。
不過,在說到她嫁不出去的時候,沈清如腦海中卻是忽然閃過了一張人臉。
“爹,昨日在街上將馬兒帶走,救了女兒的人是誰你可查到了?”
沈清如想到了昨日那位容貌無雙的公子,飛身上馬將馬兒帶走的模樣,面上便止不住的泛紅。
昨日若非是那位公子,她指不定就死在馬蹄下了。
若是知道那人是誰,她必然是要好好感謝他的。
若是他想要以身相許,也無不可啊。
沈清如想到這裡,面上不由更紅了些。
沈翀見到自己女兒這幅神情,如何會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只是,即影鷹並非是自家女兒的良配啊。
想著,沈翀不由對沈清如道:“女兒啊,你說的那位白衣公子,只怕就是那匹白馬的主人。”
“他就是白馬的主人?”
沈清如聽沈翀這麼說,心下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