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下個星期回美國陪伴家人,肖澤不得不連續加班了好幾個晚上,將能提前處理的事情先處理完,不想回到美國還得花時間工作。
又一個晚上加到十二點了,公司只剩他一人,巡視了公司一遍,肖澤走過去將電閘總開關關掉,瞬時漆黑一片,鎖上公司大門離開。
他感覺到有點疲憊了,坐在車上,閉了閉眼睛,休息片刻,捏捏鼻樑,西裝外套丟在副駕座上,繫上安全帶,發動車子,平穩地駛出地下停車場。
肖澤原本打算直接駛回家休息,車子行駛了一半,臨時又改變了主意,調了個方向,開往ubar。
肖澤將車子開進了ubar的停車場,下車前把束縛在脖子上的領帶扯掉,丟在車裡,領子的鈕釦解開兩粒,兩邊袖子的衣鈕也解開,袖子挽起到肘上,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關上車門,邁開修長的大腿,大步流星的走進pub。
他家裡其實也珍藏了好多名貴的酒,一個人喝著沒有氣氛,越喝越沉悶,他還是喜歡這間ubar邊聽音樂邊喝酒才能慢慢放鬆他的神經。
肖澤甫進pub,裡面爵士樂優揚的傳來,他喜歡這個時間段,沒有吵雜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和一群男女的狂歡,喝上幾杯有助於晚上的睡眠。
肖澤習慣於的徑直走向他常坐的吧檯的位置,他的坐位已經有人坐著了,看著她的背影有點兒熟悉,走近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他更確定了,他還是決定在她旁邊的位置落坐,因為他喜歡這個位置的視角。
調酒師阿輝看到迎面而來的客人,嘴角微微上挑,哈哈!正主兒到了,可有好戲看了。
阿輝對肖澤點頭打招呼,然後對著姚語晴使了幾個眼色,可惜姚大美女沒有領會過來,納悶的問,“你的眼睛不舒服?”
阿輝翻白眼直想拍額,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沒事。”
“嗨,帥哥晚上好,想喝什麼?”阿輝招呼著肖澤。
姚語晴託著腮不經意的瞥向一旁,笑容定格在臉上。
肖澤也正好莫測高深的眼神掃向她,他們就這麼對視了幾眼,姚語晴不太鎮定的撇開視線。
心在撲通撲通的狂跳,她的招起右手撐著額際,呀!死阿輝沒什麼不明白一定暗示他,她的眼睛不滿的偷瞪阿輝一眼。
阿輝挑挑眉無聲的回應。
“一杯藍色大海。”肖澤帶著滋性略有點低沉的嗓音響起。
“好的,馬上。”阿輝比了一個ok的手勢,動作純熟的給肖澤調了一杯藍色的液體配著透明的高腳杯遞給他,比了個請的手勢,“請慢用。”
“謝謝。”肖澤端起輕啜了口,眼睛餘光卻留意著語晴的舉動,她變得很安靜,有點無措的把玩著酒杯。顯然她也記得他吧。
姚語晴咬著下唇,她一緊張就會咬唇,這個動作還真的遺傳到她的媽媽唐妍。反正她就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他就會莫名的緊張,可能是幾次見面都有點尷尬吧。她只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決。
姚語晴不確定要不要先跟他打招呼,心思在徘徊不定。
今就是為了還他領帶才特地跑來ubar等他的,現下怎麼就不知要才不會太唐突又自然?
她轉動著酒杯把玩著,靜靜的盯著,目不斜視,阿輝故意在她的眼前晃呀晃,她就是不去看他。
給自己心理打氣,手摸到提包裡,拿在手裡又停著不動,手又抽了出來。先讓她想想!想想先!
姚語晴偷偷的看他,他的表情真的太過於冷峻了,她有點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她一閉眼,手伸進包裡,把信封拿了出來,她暗暗整理了表情,擠出一個微笑,“那個——”
或許是她發出的聲音有點太了,他紋絲不動坐在一旁喝酒。
“不好意思!”姚語晴音亮放大些,終於他轉過來,一下撞上他黑眸深似大海,她又忘了要的話,發不出聲音。
好半晌,她才把手上的信封往他手上一塞,有點用力過猛,他的身子有點被震了下。
姚語晴不敢再看他的眼晴,瞟向別的地方,阿輝吃吃的偷笑,對她這蹩腳的舉動感到好笑,對她擠眉弄眼,她沒好氣的回瞪他一眼,笑什麼笑!
姚語晴覺得還是還是點什麼吧,沒頭沒腦的塞一個信封給他,他一定覺得很奇怪,姚語晴又轉向肖澤,“那謝謝你!”
喝醉的那晚,都忘了有沒有跟他道謝,她指指信封,“你的領帶。”
肖澤還是千年冰臉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久久才只是吐出一句,有點讓人吐血的話。
“不要,你把它扔了吧。”他把信封推回她面前,繼續喝他的酒,這一條領帶,他早就忘了。
“為什麼?領帶還很新,我洗乾淨了。”姚語晴一聽他的話,不能理解他,難道有他有潔癖,突然教真起來,“我拿回一條給你。”
這樣總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