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澤忙碌完一整,簽完幾張單上幾百萬的訂單,他並沒有感到有特別的欣喜或者是成就感,在他的手裡每經他手處理的百到千萬都不等,早已經是習以為常的日常生活了。
他的帳戶裡頭在短短的幾年間已有幾億的身家,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他從來沒有看重過。
肖澤扯掉束縛一整的領帶,他隨意的丟在沙發上,踱步走到擺放琳琅滿目的酒櫃,隨手就是一瓶特級的法國波爾多紅酒,所有酒櫃裡的酒幾乎都是客戶送的。有時候多得沒處擺,讓鄭承俊清走一部分。
他住的這間公寓四年前一次性買下,裡面全部重新的裝潢過。只要以白色和灰色色系為主。
進門玄關處的右手邊是置牆的白鞋櫃,旁邊擺放了一張長條的黑色真皮椅。客廳傢俱很簡單,但沒一件都是特製的精品,正中靠靠一部60多寸的電視,客廳的中間一張長型的黑色真皮沙發,兩邊有附屬的沙發椅組合,一張白色的茶几,沙發三四米的距離,靠左邊的牆,有一個一米五寬的灰色酒櫃擺滿所有的名酒,透明的玻璃門,可以一覽無遺。最初他並沒有將它設為酒櫃,只是酒多的沒處放,只能請了裝修工人重新再安裝的。
酒櫃的旁邊有一個型的吧檯,放置著十幾種的高腳杯,近年來,肖澤酒品多了,也快成品酒師了,他知道每一種酒怎麼去配上合適的高腳杯,讓它們與空氣融合,發揮它們最好味道。
他拿出高腳杯,倒了一杯紅酒,入口香醇潤滑,他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二十三層高樓的視野開闊,俯瞰景色盡收眼底,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夜景,劍眉深鎖,暈黃的燈光照在他頎長的身影,顯得異常的孤寂落寞。
他並不是嗜酒之人,在客人面前只是啄幾口,不管客人如何勸酒。他對自身的要求非常嚴格,絕不讓自己喝醉誤事。
在商場上他可以果斷的處理一切事務,在感情上他卻像個逃兵,二十九個年頭,他只經歷過一場戀愛,他還是被動的接受方,兩人相戀期間,他感覺愛不上對方,索性結束這段戀情。有時候他不經懷疑自己是否是一個愛無能?他身邊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絡繹不絕,他卻沒有一個有感覺,也沒有一個能愛上。
久而久之,有人開始懷疑他的性取向問題,因為跟在他身邊總是鄭承俊。可想而知,鄭承俊心裡有多鬱悶,不只一次建議他多交女朋友,他能爛情也好過被人懷疑。鄭承俊為此還特地交了一大票的女朋友,就是為了堵住別饒嘴。
肖澤覺得這又何必,他根本不在乎別饒看法,他更注重的是自身的感覺,其實如此反倒也好,還他一片清淨。
他愛寂寞卻又怕寂寞,時候他得過很長的自閉症,關上了一扇心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走不出來,是養母的愛漸漸融化了他,尤其是她的笑容很像他一直在夢裡出現過的影像。
儘管二十多年過去了,他的心仍然還是有一角未能被開啟。在外人眼中的他是高冷,不近人情的,不會有什麼事情激得起他內心的波瀾。其實不然,他只是尋找不出內心深入的突破口。
肖澤搖晃杯中的紅酒,輕啜了一口。
在中國這樣的夜晚他經歷了無數個,從不覺得應該改變什麼?偶爾到了週末他會固定時間光顧ubar,他總能聽著音樂飲幾杯,似酒非醉的朦朧感襲捲過來才能讓夜裡他酣然入夢。
他常常很難入睡,睡著了經常被同一個夢境干擾,醒來時心裡異常難受。
的時候常常哭著醒來,養母在旁用溫柔的嗓音輕哼曲哄他入眠。養父和養母也曾考慮是否讓催眠師隱藏他的一部記憶。催眠師催眠他的時候,他們都在旁觀,看著他痛苦表情,他們心痛馬上制止了,也放棄了這種想法。
肖澤走回吧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看著手中晃動瑰麗的顏色,驀然一個嬌俏的麗容闖進他的腦海,憶起那他突然大發善心大發的送她回家。她醉醺醺不心唇角刷過他的臉,他那一刻內心是悸動的,他可以騙自己,但他的心是誠實的,他居然對一個只見過二三次面的女人產生悸動的感覺。
曾經他以為他的心不會為誰而心動,原來他錯了,只是一直沒有遇上而已。
她也只不過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已,就算是有點心動,他也不會有所行動。
他可沒忘記第一次見面,她是一位媽媽,他不恥與有夫之婦有絲毫關係,這是他做饒最基本原則。
收回跳離的思緒,他一口飲盡手中的紅酒,一丁點酒意也沒有,清洗乾淨酒杯擦拭乾淨收回到櫥櫃。
他開啟膝上型電腦,把手上的瑣事的事情也一併處理完畢,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差不多時間了。
“哈嘍!媽咪,爹哋,您們還好嗎?”按約定每週至少兩次跟美國的父母影片,如果做不到,他們會馬上從美國殺到中國來。
父母可是愛子心切,疼他比疼女兒要多好幾倍,妹妹經常向他撒嬌討禮物填補她受贍心靈。他很感激他們,完完成成的把自己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的疼好,同時他也覺得心裡對他那位妹妹有愧,是他搶走了父母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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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你在中國過得如何?”奧麗斯湊前螢幕,想更看清兒子。詹姆斯在一旁寵溺的摟著妻兒。
“挺好的。”有別與外人,肖澤的俊顏不再像千萬不變的冰臉,嘴角微微的上揚,軟化掉了臉上生硬的線條。
“媽咪,怎麼看你氣色有點不是很好?”肖澤的銳眼看出了奧麗斯有點病態的略帶蒼白的臉。
奧麗斯眼神閃過懊惱之色,因為上次情緒過於激動,有點失眠,飲食也減少也不少。她忘記今肖澤會打來影片,歡喜之餘忘了將自己裝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