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之說罷，大家越看南若一越覺得不對勁了。
這傢伙在審訊室裡頭，原本看著也就是無精打采，好像是被人折磨關押了很久，但是這會卻一副目光呆滯，嘴角還躺著口水！
怕是顧慕之說對了，南若一這個樣子不太正常。
“他怎麼會這個樣子？”
顧慕之直接推門去了隔壁的房間，安夏和蕭肅還有邵牧野都緊張地瞧著南若一那邊的情況。
顧慕之進了房間，南若一甚至都沒什麼反應，就好像根本意識不到身邊多了個人一樣。
啪！
顧慕之在南若一面前打了個響指，但是南若一的眼睛仍舊在眼前不知道什麼地方遊離著，甚至都沒辦法聚焦。
顧慕之的手在南若一眼前晃了晃，南若一仍舊熟視無睹，緊接著顧慕之又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之後，將火焰在他面前晃過。
接下來的情況還是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顧慕之一把抓住了南若一的下巴，仔仔細細看了看他的雙眼。
“瞳孔微有擴散，他恐怕被用的藥物劑量不輕！”
邵牧野走到玻璃邊，按下了一個按鈕，隔壁的房間能夠聽到這頭的說話聲音了。
“慕之，能看出他被用了什麼藥物嗎？”
顧慕之觀察了一會，微微搖頭。
“不能，依我看就算我們現在知道他被人用了什麼藥物，恐怕也無濟於事。”
“為什麼？”
顧慕之鬆開了神經恍惚的南若一。
“他被人弄成這個樣子突然送過來，目的恐怕就是不想讓我們從他身上知道任何事，無從追查，更無從下手，現在的南若一根本就是個廢人，不管是誰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的，對方的目的都達到了。”
顧慕之抬起頭來，看著玻璃這頭。
“讓他來做替罪羊。”
南若一被人弄傻了，而且現在安夏他們手裡頭掌握的很多線索都是對南家和南氏集團不利的。
換句話說，南家也好，南氏集團也罷，現在都需要一個掌權的人出來承擔所有責任和罪行。
這麼看來，現在這個狀態的南若一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他沒有任何能力再交代其他事情，就和已經瘋掉的宋正公一樣，除了面對永無天日的牢籠之外，幾乎不能牽扯多更多的人，可是他們身上的罪行都是板上釘釘的。
安夏問顧慕之：“難道這又是莊蘇風乾的？”
顧慕之點點頭：“除了他，恐怕現在沒有其他人會這麼對待南若一了。”
顧慕之回身，一邊打量南若一一邊道：“莊蘇風希望南家垮掉，最好是所有能夠掌權的人都被打垮，這樣他才會實施自己下一步計劃，但是南家之前惹出來的事端正在漸漸敗露，想要高枕無憂是不可能的，一定要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才行，南若一……應該就是莊蘇風要丟掉用來保帥的車了！”
莊蘇風喪心病狂還真是隨了他那個死去的父親陳指七。
這麼說來，他把南若一折磨成這個樣子，就只是希望安夏和顧慕之他們能夠一個人用來歸案，但是卻不希望他們還有機會繼續調查下去！
這傢伙把南若一變成一枚棄子，讓他什麼都說不了，也就只能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責任而已，可是這樣一來卻能保住南氏集團的大部分利益！
這一招玩得的確陰險。
可是這件事……邱纓琦知道嗎？
“這事難道和邱纓琦也有關係？”
顧慕之搖了搖頭：“我看不見的，今天邱纓琦才剛剛遇到你，就有人把南若一送上了門，而且邱纓琦前一步還是去為南若一的案子找寧小伊的，可見邱纓琦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那這麼說……難不成莊蘇風也是剛剛知道邱纓琦來了N市？
因為擔心邱纓琦會開始調查南若一的去向，所以狗急跳牆，才出此下策？
“莊蘇風是害怕邱纓琦找到南若一，所以才這麼著急把南若一交出來的？”
顧慕之又搖了搖頭：“如果真是怕邱纓琦查到南若一的去向，莊蘇風應該早就把南若一交出來才對，省的夜長夢多，可是他等了這麼久，直到現在邱纓琦和你見面才把南若一交出來，我覺得他是故意在等這個時機。”